除非能拉几个朋友壮胆,他绝不敢再玩一把穿越。
打个比方,有剧本的野外生存和没有剧本的流落荒岛,绝壁不是一个概念,前者是作秀,后者是作死。
若非是在精神病院的日子,实在过不住了,严熹还真没魄力泼妇沉舟。
轻轻抚摸了这张奇异的卡牌一会儿,严熹犹豫了又犹豫,这才咬了咬牙把卡牌按在胸口上。
异界的危险是未知,精神病院是真特么过不住了。
下一秒,他身体就如被橡皮擦去,一寸一寸的从病房里消失。
虽然病房里有监控,但这会儿是下午,白班的医生刚好下班,晚上的值班医生忙着交接,居然没人有注意到丢了一个患者。
太阳西沉,天色渐渐昏暗,精神病院本来就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入夜之后,更显得格外安静,甚至安静的都有些可怕。
偶尔有比较躁郁的患者出怪笑,更衬托得氛围惊悚,不类人间。
青龙山精神病院在城市远郊,周围没有住户人家,不然住在这附近的居民,怕是个个都要神经衰弱。
值班医生困倦的趴在桌子上,出轻微的鼾声,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宛如猫咪,走路无声,进房间取了一件白大褂,悄然离开。
几分钟后,严熹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闪身进来,快在房间内扫了一圈,没看到有人,不由得微微惊讶,自言自语道:“我查过病历,他就住这个病房啊?”
“难道他……又穿越了?”
“这可就难办了。”
“那张角色卡必须收回,不能留在普通人的手里。”
年轻男子在房间内,略作查看,确定真的没有人,抹去了自己留下的痕迹,匆匆离开,并且在路过值班室的时候,把白大褂脱了挂回原处。
他没有去走医院的正门,而是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腾身一跃,宛如一头大鸟,翻过了高高的围墙,擦着电网,落入了夜幕之中。
这份身手,迥然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