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这根本不是他的错,是Juniper想打。
黑泽阵:哼。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黑泽阵往降谷家附近的一户人家看了一眼,维兰德看出他表情不太对,问他在看什么,黑泽阵说没什么,只是故人的家。
是个不会再接到乌丸集团的邀请,也不会再分崩离析的家庭。
他们多半也不会再相遇。那样最好。
……
傍晚,小降谷零回到了家。
他回来得有些晚了,但到家的时候父亲在门口等他。父亲平时工作很忙,回家的时候都没有多少,更不用说等他了。
“父亲?”小降谷零抬头,就看到了父亲相当高兴的神情。
父亲说零的哥哥今天回来了,小降谷零疑惑抬头。
“我有哥哥?”
“有。他叫莲,跟你妈妈离开了,现在他回来了……你想听你妈妈的事吗,零?”
小降谷零点了点头,脑海里却浮现出今天在外面见过的几个人的身影。难道……
他猛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那两个坏人不可能是他的哥哥!绝对不可能!
……
他们在日本停留了几天。
a。u。R。o代号为樱花的酒井先生刚好在日本,这里是他的老家。这位酒井先生有个儿子,叫做酒井樱生。
如果事情按照原本的轨迹展,那么这位酒井先生就会在去年的冬天过世,酒井樱生会被维兰德接到城堡,成为未来的风信子(hyanetth)。但现在,那个未来已经不会再生了。
黑泽阵见到hyanetth的时候多看了一眼,维兰德就知道酒井先生死在了那个未来。
他看向黑泽阵,黑泽阵动了动嘴角,还是没说维兰德你省点心吧,那些事已经不会再生了,你也不需要从北欧一路担心到东亚。
但维兰德都用目光询问他了,黑泽阵也只能在回去的时候告诉维兰德,当年的酒井是如何死的,hyanetth又是什么样的结局。这些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故事,也只有维兰德会问,并且问到底,将时间的重量从他手里接过。
“我想去见个人。”
准备离开日本的时候,黑泽阵忽然这么说。他想一个人去,不带西泽尔,也不带维兰德。
维兰德说好。
于是黑泽阵离开机场,消失在了人海里。他穿过街道,走过小巷,坐在黄昏的樱花树上等路过的人。
这是下班的时间,无数人从这棵树下路过,有人抬起头就看到了坐在树上的银小孩,更多的人只是匆匆路过,并未注意到他。
他一直在等。
得到太阳快要沉进地平线的时候,黑泽阵终于看到了他要等的人。那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人,黑,提着一个纸袋,正沿着夕阳的余晖往家走。
他偶尔看向周围的人,又很快将视线收回;他的脚步很平稳,每一步都踩在最稳的位置,他从街头走到街尾,天边的最后一抹光晕也悄然散尽。夜幕降临,路灯刚刚亮起。
路过那棵树的时候,他停下脚步,他抬起头,就看到了坐在树上的银小孩。
已经留到半长的银被风吹起,陌生的银小孩从墨绿色的眼睛看着他,一言不,眼底倒映出路灯雾蒙蒙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