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只是来帮忙的。”降谷零从善如流地改口,反正以前琴酒跟那位先生打电话也是这么傲气的。
但这场对话在贝尔摩德看来就有完全不同的意味,她咬着牙,想说什么几次都没出口,最后低下头,好像已经放弃了。
黑泽阵也不想贝尔摩德一直误会下去,看了一眼是加密号码,就开枪打碎了贝尔摩德正在通话的手机,然后说:
“我没失忆,别想乱七八糟的了,起来,莎朗。”
他放缓了语气,但贝尔摩德好像没听到,直到黑泽阵要拉她起来的时候,贝尔摩德才低声说:
“你是没失忆,只是忘了点不重要的东西,所以他把你洗脑了对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眼里的我以前是什么样?”黑泽阵迟疑地问。
贝尔摩德抬起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你说过永远不会再把枪口对准我。”
这句话黑泽阵倒是记得。
但那句话生的场景……黑泽阵啧了一声,说:“贝尔摩德,那是剧本的台词。”
是他陪贝尔摩德参加假面舞会的台词。
演戏而已,只是莎朗当时特别得意,黑泽阵也就由她去了,反正本来他也没多少跟这个女人互相开枪的机会。除非哪天他们都走向末路,必须拼个你死我活。
他再次伸出手。
贝尔摩德终于愿意被他拉起来,金的女人好像在一瞬间就重新整理好了心情,依旧神秘、散漫又骄傲,像悬在夜空中那轮皎白明月。
她揉了揉手腕,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服的褶皱,相当不满地从黑泽阵手里把枪抢了回来,黑泽阵也就纵容地还给她了。
嗯,给了,不过子弹还在他手里。
贝尔摩德一边从容把被风吹乱的头绑起来,一边像跟朋友闲聊一样问:“所以波本,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降谷零想了想,也跟闲聊一样放松,“我的目的啊……”
他露出分不清是波本、安室透还是降谷零的笑。
“当然是把这个国家,变成我想要的样子啊。”
贝尔摩德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她不带任何嘲讽意味地追问:“你想要的样子?波本,别告诉我你想让组织统治这个国家。”
降谷零坦然回答:“怎么会?我想要的是人人安居乐业、没有犯罪也没有「我们这种人」的理想未来啊。”
贝尔摩德终于忍不住笑了。这种谎话真的有人会信吗,波本,恐怕你自己都不会信吧。
她说好,波本,既然这样那我就把gin交给你了,如果弄坏了你要赔我。
黑泽阵:……?贝尔摩德,你把我当什么了?还有,你告诉我怎么赔?
降谷零说好。
在贝尔摩德转身的那个瞬间,黑泽阵重重踩了降谷零的脚。
贝尔摩德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却现波本表情有点不对。
降谷零强撑着笑容,说:“怎么,贝尔摩德?我说了,我没有动他的记忆,也没有给他洗脑,是他自己要和我站在一起的。”
贝尔摩德没看出什么不对,就略微提高了声调,说:“电影我会拍完,你们别想阻止我,gin,这是你欠我的。”
黑泽阵跟她对峙了一会儿,终于把视线挪开,说:“行,你随便拍,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