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司机一个个脸都吓白了。
他们中也有人有过被劫持来约架的经历，但那些人用的都是片片和棍棒，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听到枪声。
最狗血的是，他们还不敢推门下车。
这倒不是怕大头他们，而是担心刀枪无眼！
枪声的威慑力太过巨大。
听到两声枪响之后，大头已经下车的兄弟们，一个个全懵在了当场。
那两个已经抓住袁志豪的混混，已经顾不上对他拳打脚踢，只是一人抓住他的一条胳膊，探头朝前看去。
大头也是第一次遭枪击。
他正坐在后排座上，车窗的玻璃碎了他一身。
坐下副驾驶和他身边的兄弟，都抱着头尽量往下躲。
吓得他掏出五连发，照着韩彪隐身的方向“砰砰”就是两枪！
这时贾二虎已经赶到。
大头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开火的时候，突然感觉右手的手腕，被一把铁钳夹住。
手指一松，五连发没有了，整个人还被那把铁钳从车里拽了起来，卡在车窗口。
他的前胸和后背，都被残留在车窗上的碎玻璃尖给划破了，已经碎玻璃都嵌到他的肉里面去了。
大头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贾二虎用五连发指着他的额头，大声喊道：“去死吧！”
我去！
正常情况下，贾二虎难道不应该问自己“服不服”？只要自己说服，接下来就是谈条件。
这小子居然叫我直接去死，意思是连谈都不谈，直接销户？
大头浑身一哆嗦，尿都吓出来了。
看到远处夜空中亮起了一片亮光，孙超和韩彪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今天却是他们第一次被卷入如此场面宏大，却又实力悬殊的聚众斗殴。
别看在医院门口信誓旦旦的，可真看到大头车队灯光照过来，他们在心慌不已的同时，脑袋一片空白。
这一瞬间，他们想到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事都想不进去。
两人隔着一条公路，互相看不清对方，却不约而同地浑身颤抖起来。
他们手里拿着两连发，闭着双眼默默祈祷，却又不知道该祈祷什么。
他们希望自己拿着两连发出现的时候，能够一下子镇住对方。
但万一镇不住怎么办？
贾二虎叮嘱过他们，千万不要朝对方的要害开火。
问题是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朝对方的要害开火呀！
第一辆越野车，在贾二虎的左前方停下。
后面跟着的一辆出租车，在贾二虎的面前停下。
贾二虎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越野车，等待着大头从车里推门下来。
后面的车子陆续停了，几辆摩托车却直接拐弯进了通向窑厂的小路。
大头的计划是，先让骑着摩托车的兄弟去窑厂，看看贾二虎是否到了，然后再用手机告诉他。
在此之前，他们都在各自的车里待着，一个都不许下车。
车队陆续熄火，已经有人从后面的出租车上下来，但第一辆越野车上一直没有动静。
就在这时，远处的道路上，传来袁志豪的喊叫声：“虎哥，虎哥——”
最先听到他声音的孙超和韩彪同时愣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贾二虎也是一怔。
其实就算袁志豪不赶过来，贾二虎也不会贸然出手。
他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绝不可能在没有看到或者看清大头的情况下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