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一时间有点无措。
光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端倪,赵蕤显得挺轻松,说:“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蕤啊,你没事吧?”刘世世问。
“没事儿。”赵蕤说,“我和他说清楚了,他走了。”
沈慢:“他来找你复合?”
赵蕤道:“嗯。”
沈慢:“同意了?”
赵蕤说:“当然没有,同意了再被他甩一次啊?人不能跨进同一条河流……”
沈慢说:“说人话。”
赵蕤老实的说人话:“他今天胡子拉碴的,不大好看,很难让我动心。”
众人:“……”
赵蕤说:“大实话。”
有时候,痴情人和渣男只有一线之隔,难过了那么多天的赵蕤今天在看到孟祺之时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没有到没他不行的地步,孟祺之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一身狼狈,脸上的胡茬都还在,赵蕤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他沉默了好久,最终摇了摇头,勉强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抱歉。”
还好赵蕤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所以也没失望,赵蕤说:“既然没什么要解释的,那就不多说了,我进去了。”
孟祺之拉住他。
赵蕤回头:“干嘛?”
孟祺之说:“赵蕤,我……已经处理好家里的事了,还能给我个机会吗?”
赵蕤想了想:“没了吧。”他上下打量着孟祺之——用那种评判意味很浓的目光。
孟祺之被看的很不舒服,他说:“真的?”
“真的。”赵蕤很认真,很认真的说,“我还以为隔这么久看见你会很开心呢,结果……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或许只有自内心的话语,才能在一瞬间,打破人心脏的壁垒,如同利刃捅进毫无防备的最柔软之处。
赵蕤说出这句话,下一刻,便看见孟祺之脸上血色瞬间皆无,惨白如纸。
心脏有瞬间的刺痛,但被无所谓的表情掩饰的很好,没有被孟祺之看出端倪,赵蕤说:“我要进去了,能松手了吗?”
孟祺之松了手。
赵蕤转身,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后来赵蕤才知道,那天孟祺之在基地门口站了好久好久。
春天的夜,总是带着一丝忧郁的味道。
空气里有花的香气,若隐若现的藏在带着微凉的夜色里。
沈慢心情不大好,坐在阳台上抽烟。
漆黑的天空里,挂着一朵小小的云,像个可爱的挂件,飘在和它一样小的花园里。风很小,云便也走的慢,飘了半天,刚好飘到沈慢的头顶。
门轻轻的被人拉开,又关上,沈慢没回头,他知道是谁。
被人从身后抱住,结实的胸膛带着灼热的温度贴在后背,颈项被丝用力的蹭着,像撒娇的大猫,大猫嘟囔着:“哥,怎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