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位老教授闭目凝神,脸上时而狰狞,时而挣扎,时而争斗,就拼命的在领会,其实就几句间忽的释然,笑眯眯了。
还摇头晃脑。
然后突然睁眼,确认那个白领丽人举着手机在拍摄,才心满意足的重把目光在柔道少年身上游弋。
明显是在打算盘。
因为只有他听懂了。
等燕青这次唱完,他才咳咳吟诵:
“冷香浮动,望处欲生胡蝶梦。
晓日曈昽,愁见凝酥暖渐融。
鼓催歌送,芳酒一尊谁与共。
寂寞墙东,门掩黄昏满院风。
是这北宋贺铸的减字木兰花吗?”
燕青也随着他的吟诵,闭目欣赏现代音。
末了稍稍鞠躬:“是了,感谢赐教。”
浪子哥有句话没瞎说,他真没文化。
盖青云都现他识字其实不多,愣是仗着聪明可以学着别人吟诗作对的样儿。
唱词牌名的曲目,他也能凑词儿,但文字风雅程度不可能高上去。
饱读诗书不是句玩笑话,古时候能有识文断字读书机会的人本来就少,还要拼命寒窗苦读十年可能才有些功底。
燕青二十来岁就一身花样百出的功夫,什么都学,也容易什么都不精。
早期他离了老爷甚至要当乞丐,出手打斗更是经常被人收拾。
标准的半壶水响叮当。
起码在诗书这种东西上学的都是皮,内在还是差了好远。
所以真要上台面,他还是得唱别人的曲儿。
但够了。
老教授舒坦的旧话重提:“你家是哪里的呀?”
这会儿再问,气氛已然不同,体育生们基本上全都是我伙呆的整齐模样,你来上大学才个把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