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舸很喜欢他这种表情,尤为喜欢他一面带着冷淡的表情,一面却又显得很热情的样子。
或许……这种表情正是雪祁的面具吧。
他在面对虐待与折磨的时候,一定总是带着这幅表情,冷淡的、漠不关心的、冷如磐石的。
这已经是他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以至于……与他的本性融为了一体,再也没有面具与本我之间的区别。
所以,在面对另外一种残酷的肉刑的时候,他也一样会带着这样漠不关心的表情,被她撩拨到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打颤。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越是露出这种冷淡的表情,越是让人想要把这种表情打破。
比方说现在,姜明舸就有点抑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她的腰细微地拧了拧,被雪祁发觉,伸手一摁,摁住了她。
姜明舸:“摁我做什么?伸个懒腰也要你管么?”
雪祁:“…………”
雪祁莫名其妙地被她骂了一通,抿起了嘴唇,似乎有点难以启齿的意思在里面,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生气。
姜明舸继续细品。
其实也不用细品,因为他的确已经兴奋起来了,在姜明舸那严苛而洞察一切的目光之下,他浑身的每一寸都像是石头一样坚硬。
好容易兴奋呢,雪祁。
雪祁是个坏家伙,看上去那么冷淡、那么心如铁石的样子,却只是亲一下就能兴奋成这样。
姜明舸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现在的时间毫无疑问已经很晚了,从学校回家的那一会儿,她的确已经困到不行,哈欠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可是现在,怀里抱着她的雪祁大玩具的时候,好奇心与使坏的心眼却一股脑儿地往上涌,令她兴奋地双眼都发亮了,只想顺着这颗漂亮的冰雪糖果一路啃过去,看看里面究竟会流出什么样的夹心馅料。
姜明舸笑了起来,磨磨蹭蹭、充满暗示性地说:“雪祁不知道要学什么么?”
雪祁的胸膛忽然又剧烈地起伏了起来,姜明舸就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像是海浪在甜蜜的波动。
她伸手,戳戳他的胸膛。
雪祁伸手,把她的手抓住,收入他自己的手掌心里。
这个举动……从前他大概是不会做的。
从前,他的动作都是极有分寸的,即使姜明舸想要,也只能暗示性的、磨磨蹭蹭的、顾左右而言他的实现自己的目的。
现在,雪祁变得更主动了。
似乎……刚才的那个吻改变了许多,包括他们之间的关系。
雪祁说:“你要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
虽然他还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从属工具的位置上——这让姜明舸觉得他的心态非常有趣,值得探索一番。
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么?说实话,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很美妙的负罪感,在她面前总是表现的像是一个生来就有原罪的人。
不过,姜明舸总觉得,此时此刻,他说这样的话,似乎不是因为以上的这个原因,她总觉得,雪祁对她所暗示的事情已经明了。
于是,她立刻就回应道:“那我现在教你!”
雪祁……雪祁僵住了。
姜明舸慢慢、慢慢地舔了舔嘴唇。
雪祁僵得更厉害了。
姜明舸凑过去,在他脖颈侧啄了一下,还模仿啄木鸟的声音,发出了“哒”的一声,以此来调侃雪祁是块木头。
木头的脖颈侧霎时就红透了。
……他果然知道姜明舸要“教”他什么了。
姜明舸嘲笑他:“呵!男人!”
雪祁:“…………”
雪祁的喉头可疑地动了动,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