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比起她手上那道伤口,眼下自然还有更重要的事。
不论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前,还是被丢在这个世界以后,月见里瑞始终觉得安室透是那种非常懂得顾全大局的人……他真的看起来就不像是会丢下趴在地上疼得吱哇乱叫的犯人,转头谈情说爱的类型啊!!!
事实上……
好像也确实就是这样。
看到月见里瑞举起受伤的手,安室透先是整个人向前倾了一下,随后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尽管动作出现了片刻的凝滞,但他最终还是抬起脚——
走向了一面喊痛一面从地上往起来爬的水野胜之。
非常清楚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月见里瑞搓搓手,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江户川柯南以及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服部平次,试探着问道:“手机呢?报警吧?这一家人全部都要一起带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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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被凝固的水泥完全包裹在内,当大阪府的警察们将水泥卸开的时候,上原丽美那被严重损坏的尸体上几乎已经找不到任何水野兄弟二人留下的犯罪痕迹了。
虽然单从这个角度来说很难将其定罪,不过,那个房间内的榻榻米上留下的痕迹也足以佐证不少罪行了。
众人配合完调查走出警视厅的时候,外面的太阳都已经升到最高处了,月见里瑞用手遮住阳光,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与某位从来没见过的警官说话的服部平次,脑海中一直在反反复复地回荡着方才在审讯室外听到的,山田大嫂,或者说……上原太太的哭声。
根据警视厅法证的初步推断,上原丽美在死前遭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与虐待。
不过这些好像也不是月见里瑞能管得了的事了,毕竟这里是大阪府警的管辖范围。
关于绑走月见里瑞的事,在大阪府警的审讯之下,水野胜之很快便承认了。
“是我做的没错!”彼时,坐在审讯室里的水野胜之看起来毫无悔改之意,他撇着嘴巴,看起来就好像是别人害了他,而非他加害别人似的,“可那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啊!”
是的,将疑似发现了什么古怪的月见里瑞绑起来,还把她的手机给砸掉,等到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离开以后再找个机会处理掉她,这个肮脏而糟糕的想法,并非来自于水野胜之。
而是他的母亲,水野智太太。
“在我丈夫的律师来这里之前,我是一句话也不会跟你们说的。”
不知道是从哪一部电视剧里学来的,面对严肃的大阪府警,水野智摆出了一副“宁死不屈”的姿态,就好像只要她不愿意,任何人都没资格定她的罪似的。
“水野胜之,也就是您家最小的儿子,据他所说,绑架警官的事并非他一人所为,而是您与他协作完成的,是吗?”
这句话显然直直敲打在了水野智最脆弱的一根神经上,她先是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随后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微滞,接着更果断的摇头道——
“不是,那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与胜之无关。”
将水野胜之的话说给由于对儿子的无限包容而成为了共犯之一的水野智听,是为了对她的精神造成打击,迫使她说出实话,主动认罪。
虽然早已设想到水野智有可能会揽下所有罪行,但真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站在双面镜的另一端,月见里瑞还是忍不住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听到叹气声,大泷警官还以为月见里瑞是在哀叹眼前这位母亲的苦心,他张张嘴,犹豫着劝慰道:“虽然母爱很伟大,但这种无限纵容包庇的爱果然还是不太好吧……”
“诶?”意识到大泷警官是在和自己说话,月见里瑞惊讶地扭过头,随即又瞥了一眼形同枯槁的水野智,忍不住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回答道,“大泷警官您人还蛮善良的。”
“嗯?什么?”大泷悟郎愣了一下。
“这种情感,这种行为,本身就不该被定义为爱吧?”月见里瑞撇撇嘴,只觉得眼皮重得都快要抬不起来了,“爱应该是希望对方变得更好,至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