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向那张荒尾圭的证件照时,将目光缓缓移动到了照片上。
看着那个年轻女孩渐渐蹙起得眉头,以为对方在此之前见过荒尾圭的月见里瑞难以抑制的兴奋起来,然而就在她准备抬脚上前去时,却忽然看到那个女孩摇了摇头,面露遗憾之色,还说了句什么话,紧接着便与那位年长些的女性离开了。
……得,白高兴一场。
事已至此,一向不喜欢唉声叹气的月见里瑞也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不由自主地长了一口气。正当月见里瑞准备拧过身去继续在海边的人群之中寻找一点可能性时,安室透却忽然收起照片,朝她走了过来。
“月见里警官,我们……”
安室透正准备跟月见里瑞说换个地方继续问问看,虽然每个地方他们都已经跑遍了,但这时候杀个回马枪会碰上点别的线索也说不定,结果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缓缓拉近,安室透忽然发现对方的眼圈红红的,还一直不停的吸鼻子,看起来就像是哭过一样。
……上一次在鬼屋或许可以归结为被吓哭,或者被训哭了,那这一次是为什么哭呢?
脚步逐渐放缓的同时,安室透有些怔愣地看着月见里瑞红红的眼圈,以及对方即使在听他说话时也没有放下地举着照片的手,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转瞬间又被他给咽了下去,踟蹰片刻后,他抬起头看了看从早上开始便一直被阴霾笼罩着的天空,随即转向月见里瑞,试探性的说道:“我有点渴了,我们找个地方买瓶水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调查吧。”
由于过敏性鼻炎的缘故,眼睛已经肿胀到产生了发困错觉的月见里瑞:“……啊?好,好啊。”
其实休不休息的对她而言倒是无所谓——反正都已经注定要加班了,月见里瑞宁愿一次性把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这样剩下的时间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进入休息模式了。
不过既然工作狂魔安室透都说出了“休息一下”这种话,那她也不介意找个小商店坐下歇歇。
这样想着,月见里瑞再次将手中的照片举到自己眼前,有些无奈的露出半月眼,端详了一番因为拍证件照而显得格外人模狗样的荒尾圭,在心中暗自腹诽道:反正到头来你也是个强。奸。犯,你也害别人,别人也害你,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那我在调查你的死因的时候偷个懒应该也是被允许的吧。
“刚才到这里来的路上就有一家商店,我们去那里吧。”安室透说着,伸出手将月见里瑞捏在指尖的那张照片抽走。没有了遮挡,二人视线相接,与眼圈发红且面露疲惫之色的月见里瑞不同,和她一起四处调查了一上午的安室透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精神百倍,弯弯的眼睛就像藏了蜜一样。
……说实在的,某个瞬间,月见里瑞忽然有点明白以前看到的那种类似于“她看着我,她肯定是喜欢我”的迷惑发言背后究竟藏着一种怎样的感受了。
这双眼睛,这个表情,哪怕是看一块石头,说不定下一秒石头里面都会突然蹦出个孙悟空来,指着安室透说:“呔!让俺老孙抓住了吧!你就是喜欢俺老孙!”
看向已经背过身,朝脚踏车的方向走去的安室透,月见里瑞的头上缓缓冒出一个泡泡——长得圆滚滚的Q版安室透弯着眼睛看向一块石头,石头忽然裂开!里面跳出一只赤身裸体……啊不是!猴子本来就没衣服,一只毛茸茸的猴子,喊出了上面那句台词。
……
啊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什么东西啊这都是!
不由自主地开始脑补出各种诡异画面的月见里瑞拼命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无限发散的思维立刻踩下刹车。
“月见里警官?”
走出一段距离后发现月见里瑞并没有跟上来的安室透一转头,便看到对方正疯狂的甩头,原本就被海风吹得有些乱糟糟的短发这下子彻底蓬了起来,此时,听到呼喊声的月见里瑞猛地直起身,一个挺胸抬头,看起来就像是……
安室透忍了又忍,到头来实在是没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快步走到他面前的月见里瑞当然听到了这声笑,她疑惑地看向安室透,一边的眉毛挑起,另一边眉毛则不断下压,语气中满是怀疑:“你在笑什么?”
“没有,没什么。”安室透别过脸,然而有些泛红的耳朵与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什么嘛!”这感觉就好像是话说了一半似的,情急之下,月见里瑞也顾不得什么距离不距离的了,她弯着腰往前凑了凑,想要看到安室透的脸:“到底在笑什么啊,说说看嘛!”
安室透笑着摆了摆手,嘴里还说着:“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什么。”
这都不说!?她都这么求他了!!
十分怀疑对方刚才是在笑自己的月见里瑞颇为不满的瘪起嘴巴,一边随着对方的步伐继续往前走,一边将视线转移到别的方向上去。
然而听着耳畔时不时传来的憋笑声,月见里瑞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她猛一扭头,想要再问一次对方究竟是在笑什么。
然而就在她扭过头的一刹那,安室透笑着的侧脸顺理成章的闯入了她的视野,与以往那种营业式笑眯眯的表情不同,此时此刻,安室透脸上那种止不住的笑意极其富有感染力,让月见里瑞一时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她的笑也不是单纯的因为开心而笑,那是一种哭笑不得的笑。
这种感觉很微妙,她既因为对方不肯说出笑的原因而有些懊恼,又因为能够看到对方这样自然地笑而由衷的开心。
发现月见里瑞也随自己笑了起来,安室透一愣,随即笑着问道:“月见里警官在笑什么?”
正低着头笑个不停的月见里瑞听到这句话,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如果我告诉你原因的话。”月见里瑞故意板起脸看向安室透,严肃地说道:“安室先生也可以告诉我你刚才笑的原因吗?”
她提出的这个要求完全在安室透的意料之中,看着月见里瑞明显故作严肃的表情,安室透点了点头,从善如流的回答道:“那我们一起说?”
得到想要的答案,月见里瑞稳住步伐,立在原地,一脸神秘的朝安室透招了招手,示意对方靠近一些:“那我数三个数,我们一起说。”
与月见里瑞一样,早已在自己心中将算盘打得咔咔作响的安室透顺着对方的意,缓缓俯下身去。
随着安室透的靠近,二人的脸颊错开,形成了一种微妙的交错姿势,安室透的嘴慢慢靠近了月见里瑞的耳朵,正如月见里瑞的鼻尖已然充斥着安室透的洗发水香味那样。
到了这个地步,月见里瑞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得意忘形了,她的脸颊飞过一丝红晕,耳朵也因为紧张而有些充血,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