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反应十分迅速,他在月见里瑞向右趔趄的瞬间便伸出手去,握住了对方空着的那只手的手腕,想要帮她稳住身形。
至于另一只手……
月见里瑞皱着张脸松开拳头,手里那包饼干虽然还没有彻底牺牲,但就手感来说,应该是死无全尸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开船的!”
一声怒喝,吓得月见里瑞一哆嗦,差点将手中饼干再次鞭尸。所有人都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位日卖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正扒在护栏边上,一边焦急地探出头看着海面,一边在嘴里骂骂咧咧的,似乎是因为方才那阵晃动,导致站在护栏边的他直接将什么东西掉进了海里。
本想着是日卖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脾气都不太好,结果月见里瑞定睛一看,却发现对方是“老熟人”了——此刻正指着船舱内部破口大骂的那个人,不就是之前在飞机上险些与她发生矛盾的那位摄像师吗。
看着导演与编剧一行人低声安慰制止摄像师,却被对方狗咬吕洞宾,大声指责说负责租借船只的工作人员也有问题的样子,月见里瑞的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家伙怎么长了一张要死的脸啊。
“月见里警官和安室先生的关系还蛮好的嘛。”
一声调侃忽然从旁边传来,月见里瑞满脸懵圈的转头看向毛利兰,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抱着江户川柯南站在了自己身旁,此刻脸上正写满了八卦,乍看之下居然有些铃木园子的既视感。
顺着毛利兰的目光回头看去,月见里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被摄影师的怒吼给吓得直接抓紧了安室透的手腕,现在他们俩正手心相对,握着彼此的腕部,动作看起来诡异又亲密。
霎时间,月见里瑞心里一惊,就好像是被电打了似的,赶忙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她忽然感觉将手摆在哪里都不对劲,手臂悬在空中思考了半天,最后只能举到脸侧挠了挠。
月见里瑞干笑了几声,看向安室透。
四目相对,安室透眨了眨眼睛,他似乎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脸上也再次铺满笑容:“刚才月见里警官差点跌倒了,所以我才会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没错,没错。”月见里瑞边点头,边将脸转向毛利兰,一脸严肃的说:“我是被那个摄像师给吓了一跳,他吼得好大声。”
毛利兰还没开口说话,被她抱在怀里的江户川柯南就先开口道:“那个叔叔好像是不小心把捏在手里的员工证给掉进海里了,所以才会那么生气的。”
员工证啊……
用余光偷看了一眼那位满脸怒容的摄像师,以及站在他身边的那几位表情微妙的工作人员,月见里瑞将手中那包碎掉的饼干塞回自己的斜挎包里,转而将视线停留在正笑着与安室透说话的江户川柯南身上。
这小子……下一部死神来了该他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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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月见里瑞所料,原本毛利小五郎的拍摄工作就不是很顺利,再加上中途又发生了摄像师那件事,一直到渡轮靠岸,节目组都没能来得及拍摄月见里瑞的单人镜头。
下船之前,导演和编剧一直安慰月见里瑞,说没有关系,他们早就准备了应急方案,回去的时候还要坐这艘渡轮,到时候再给月见里瑞补拍就可以了。
没关系,我感觉你们这节目的第三期是没机会出成片了。
——看着单独一人走在前面,自员工证掉进海里以后就再也没有停下咒骂的摄像师,月见里瑞一边笑眯眯的应付着导演与编剧,一边暗自腹诽道。
上岛后没多久,日卖电视台提前联系好的接送车便赶到了约定地点,一行人顺利到达预备下榻的酒店以后,由编剧和负责订酒店的工作人员一起去前台核对订房信息并领取房卡,毛利小五郎则前去办理毛利兰与江户川柯南以及安室透的住宿,其余人就在大厅等候。
出发前几天月见里瑞便专门打电话确认过之后会下榻的酒店,所以她一早就知道立川桃一行五人和自己不会住在同一个地方。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奖券报销的不是这家酒店,如果立川桃他们执意要与月见里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