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缘:“所以说,那个人不是傅先生的白月光?”
傅执序觉到了虞缘声音的不对劲,他想关心询问,但又不得不第一时间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不是,从来就……”
从来就没有什么白月光。
虞缘却打断了他的这句话,决绝道:“傅先生和‘他’解释就够了,不用和我解释的。不管怎样,我都不想再当这个替身了,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了。祝你们幸福。”
最后五个字原本写在他留给傅执序的那张纸条的最后一行,但被他用笔给完全涂掉了,没想到最后还是隔着电话亲口说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这五个字涂掉,为什么又要在电话里提起,像是……故意一般。
故意什么呢?
明明嗓子疼得要命,他却一口气道出了这么长的一段。
他就不应该接傅执序的这通电话。
“虞缘。”
虞缘听见傅执序突然在电话那头这样唤自己,是少见的正式语气。
虞缘身体依旧很沉,心却悬了起来,浑身热的缘故像是被置于火上炙烤。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母根本并不相爱了,他们甚至明目张胆地各自出轨情人,当着年纪还小的我的面做一些特别恶心的事情、说一些特别恶心的话。”
“因为他们,我一直特别排斥爱情,我讨厌所有揣着这种目的的接近,我无法代入任何爱情类剧本。”
“前者倒是没什么影响,大不了单身一辈子就是了。”
“后者却限制了我的戏路。”
“这些年里宋维想了很多方法让我能够代入恋情,比如当红的虚拟恋爱app,比如恋爱VR游戏,但都没什么效果。”
“几个月前,宋维突然对我说,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虞缘不知道傅执序为什么突然将话题扯到了这些看似与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上面,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他——并不是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特别重要的、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他说,不如找个真人在我身边沉浸式观察吧,刚好有个白月光替身的剧本可以练习一下,赋予那个人‘替身’的身份,拟定一个不存在的‘白月光’出来。”
虞缘手指控制不住地揪住了身上的被子,心脏就快要从胸腔蹦出来了。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你签了那份替身合同,成为了我的观察对象。”
虞缘不怀疑傅执序说的话,毕竟傅执序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骗他。
但他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仍然历历在目。
虞缘问:“你说你在军校遇到了贵人……”
傅执序答:“是我的恩师。”
虞缘:“……”
对哦,他一直知道傅执序在军校有个恩师,怎么就下意识没将这个贵人代入恩师呢?
虞缘不觉得这是他的问题,虞缘问:“你从军校回来那天晚上喝了酒,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傅执序答:“我在军校遇见一个学弟问我要了份签名,后来我现那个人就是和你抱错的虞晚穹,觉得很对不起你,当时喝了酒,脑子有些短路,就知道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虞缘:“…………”
虞缘又问:“当时在酒楼包厢,方姐说的那句‘还是金色头’是什么意思?”
傅执序回忆两秒,解释了军校分配小组时除了他之外全部都染了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