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弹可破,点燃人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想在上面留下痕迹。
南浮曜声音更哑了:“那我要是被你抛弃了呢,听说最近我们的卓大明星在国际上也享有声誉,等你大红大紫后,我会是你迫不及待摆脱的污点吗?”
卓缇睁大眼:“我才不是这样的人。”
南浮曜:“可你把我想成了这样的人。”
卓缇忍无可忍,干脆亲上南浮曜的嘴,把他的话堵回去,然而这一发却不可收拾,南浮曜压着他,轻易就掌握主动权,逐渐亲得身体火热,呼啸的寒风拂过就带出热浪。
分开的间隙,南浮曜俯视卓缇时眼神如狼似虎,在这种情形下,很是郑重地对卓缇低语:“你怎么会是万物,卓缇,你是我灵魂的另一半。”
“我一心只想着与你合二为一。”
庭屋连着走廊,走廊通向打扫干净的卧室,如果客人泡了温泉,身体疲乏懒得下山,可以在这里休息。
此时这边的侍者早被支走,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任由落宿的人肆意妄为。
寒风掩过呜咽充满情欲的声音,朔雪越积越厚,某间客房昏暗的壁灯点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时才熄。
厚厚的窗帘被拉上,避免出升的阳光打扰到刚入睡的少年,南浮曜将人搂进怀里,念念不舍地对着白嫩的脸蛋亲了又亲。
卓缇翻身将头埋进南浮曜坚实的胸口,累得难以招架,昏昏欲睡。
南浮曜细细摩挲着手掌下滑腻的皮肤,眼神深邃,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卓缇心底的不安,之前总是南浮曜在调侃卓缇没给他名分,但南浮曜始终是认定卓缇是自己的人,无论有没有被官宣,卓缇都跑不掉。
原来卓缇却实实在在为此担忧着。
“我们回国就去领证,好吗?”
温存片刻,南浮曜在卓缇耳边吹枕头风。
卓缇这会儿正是神志不清的状态,含糊点点头,南浮曜怕他清醒后返回,捞过床边的手机点录音:“你说一遍,回国就跟南浮曜去领证。”
卓缇不想再被他折腾,跟着照说:“回国就跟南浮曜领证。”
南浮曜如奸计得逞的老狐狸,心满意足在卓缇头顶落下一吻:“睡吧,晚安我的小伴侣。”
卓缇呼呼大睡到下午三天,睡醒时有一瞬的茫然,撑起散架般的身体环顾房间,感觉有些陌生。
【我这是被弄哪来了?】
紧随着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卓缇肉眼可见皮肤变得通红,听到推门声,卓缇再想躺回去装睡已经来不及了,南浮曜端着吃食走进来,笑着道:“猜你这会儿该醒了。”
相处这么久,南浮曜很清楚卓缇的睡眠情况。
将托盘放在桌上,南浮曜走到床边弹了下卓缇脑门:“傻愣着干嘛,后悔可来不及了,你现在浑身上上下下,都有我的标记。”
卓缇本来已经够红了,听了这话更红得滴血,扯开被子就要下床,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又连忙要将被子拉回来盖上。
南浮曜笑得很坏:“怎么,又不是没看过。”
卓缇咬牙:“衣服呢,或者总得给我一套浴袍吧。”
南浮曜亲亲卓缇通红的脸:“光着不行吗,这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的。”
【□□!】
卓缇在心里狠狠斥责南浮曜的行为,但他现在有求于人,面上软着声说:“哥,给我套衣服。”
南浮曜得到满足,直起身出去拿衣服了。
卓缇猜得不错,衣柜里果然不会衣服的。
拿到浴袍,卓缇匆匆穿上,下床时还有些踉跄,被南浮曜扶着坐到桌边,卓缇端着牛奶喝了口,脑子转得飞快。
将到温泉庄园来的这一系列行程盘算下来,卓缇觉得这一切早就是南浮曜安排好的。
卓缇为自己的傻乎乎默泪片刻。
南浮曜支着头,坐在对面看卓缇慢条斯理吃东西,突如其来地问:“还记得昨晚说的话吗?”
卓缇昨晚被逼着说了可多话,一时不知道南浮曜问的是哪句。
南浮曜对卓缇的翻脸无情痛心疾首,拿出手机播放录音,房间里立时想起少年软黏黏的声音,有这股情欲未散的慵懒:“回国就跟南浮曜领证。”
南浮曜笑看着卓缇:“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呢。”
卓缇一口面包哽在喉咙,剧烈咳嗽起来,盯着南浮曜的目光满是震惊和谴责。
【这一切果然都是南导安排好的,心机,太心机了!】
h国的狂欢节从中世纪就开始流行,通过庆祝冬至的到来,并表示对神的崇拜,以此驱散冬季魔鬼,这个习俗一直延续到至今。
狂欢节当天,街上组织得有盛大的游行仪式,人们身着奇装异服欢欣庆贺,乘坐“王子”的花车领头,游行队伍中的小丑和狂人会沿途撒糖果和鲜花,小孩们胸前挂着大布口袋,涌上前拼命拾捡,队伍穿着五彩的服装一路拉着手风琴,人们成群在喧嚣热闹的氛围中喝着啤酒狂欢。
这一天就连再严肃刻板的学者,庄重温雅的妇女,也会卸下身份尽情放纵。
卓缇再来参加时装周之前就听说过狂欢节,拉着南浮曜的手穿梭在人群里蹦蹦跳跳,两人融入大众,脸上都戴了面具,又是在国外,没有人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就算没戴面具,脸上也都抹了油彩,看不出原本的长相。
卓缇喟叹道:“自从《沉默》上映后,我已经很少没大大方方出门逛街了。”
南浮曜牵紧卓缇的手,避免被人流冲散,听到这话,问道:“要不要在国外买一套别墅,要是累了,我们就出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