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或雍缓缓地直起身,见顾知煦光着脚,眉心一皱,目光追随着那双自己迷恋的长腿,直到他在浴室前停下,侧过身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
顾知煦对上那道深而浓的目光,勾唇笑道:“得不到的才最珍贵,对吧,陆总。”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工作日,民政局前。
两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轰’的一声,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停在台阶前。
“离好了?”顾聿珩摘下头盔,见弟弟跟陆或雍并肩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两人淡淡的表情,当初有多恋爱脑,现在就有多反常,伸手拿起另一个头盔朝弟弟丢过去。
顾知煦扬了扬手中的红本,看他哥把头盔丢过来,眼疾手快地接住:“……”
“剩下的一些手续,我会让律师慢慢整理,我们之间不需要闹得那么僵。”陆或雍看着顾知煦走下台阶,戴上头盔,坐上已经不属于他的车后座:“城河那套房子我已经让人准备好,阿姨也都把房子清洁干净,你直接搬进去就能住,如果——”
“我不用你的房子。”顾知煦迈开腿坐到他哥的摩托车上,将头盔戴好看向陆或雍,笑弯眼梢:“我怕你溜进来。”
陆或雍:“……”
“走吧。”顾知煦拍拍他哥的头盔:“回家吃饭。”
从这跨市回家,开摩托车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
“顾知煦!”陆或雍见顾知煦要走了,在外一向从容的模样,还是没忍住喊出声。
顾知煦也没想着把关系弄僵,毕竟是和平分开,他食指中指一并,抵在头盔旁,朝外一扬,勾唇笑道:“陆总,后天见。”
摩托车轰鸣声响彻云霄,不一会便消失在视野里。
“小宝,你后悔吗?”
“为什么要后悔。”
“你挺爱他的不是吗。”
“是啊。”
“其实好好谈不也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他不够坦诚。”
“今晚你不会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吧?”
“哭又怎么样,离婚又不是死亡,难道我跟他离婚就不用生活了吗,这只是一种分开的方式,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
成年人对于离婚的定义并不是世界末日,这只是一种方式的分离。
仅是一种结束关系的方式而已。
……
两周后,顶盛集团召开新一周的晨会。
会议室楼层,明亮的走廊传来几道脚步声,或轻或沉,不一会,便出现一行人。
其中两人是许久没出现的集团核心人物。
“顾秘书,你确定文件放我桌面上了?”
“当然,陆总你确定没看见?”
走在最前的高大男人,一身剪裁完美的英式银灰色西服,神情淡漠带着沉淀压迫的气场,只见他偏着头,低声问身旁穿着宝蓝色西服的青年,听到青年的回答表情浮现些许疑虑:“有吗?”
顾知煦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面容带笑:“是啊陆总,要不然我重新去给你拿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