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时身体微晃。
“小心。”沈穆辰扶了一下。
【你这样负荷的使用读心术去听到他人的心声,你的精神受不住的。】
【确定不要我教你吗?】
顾知煦立刻抽回手,说了句谢谢,往外走去。
无功不受禄,有目的,不听不听不听。
“我去接个电话。”陆或雍拿起手机,朝章祁说:“招待好沈总,我一会就回来。”
洗手间里,不断地传来水声。
顾知煦低下头,用水泼了泼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洗完脸关上水,手撑在洗手台两侧,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满脑都是刚才的话。
——你这样负荷的使用读心术去听到他人的心声,你的精神受不住的。
什么意思?
难道读心术的副作用就是会导致自己出现精神分裂?
“宝宝。”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淡漠的叫唤。
顾知煦侧过脸,还没看清就被陆或雍拉进厕所隔间。
‘咔哒’一声,隔间落锁。
隔间就这么小,两个成年男人实在是过于拥挤,肩肘触碰,相同的香水味掠过鼻尖。
“今天早上谁让你去接机的?”
顾知煦被抵在隔板握住后颈,抬起脸的同时,柔软的手帕擦过脸,他别开脸:“我去救场,对方是重要的合伙人,他们觉得我们不够诚意,只叫一个秘书去接机。”
谁知是那个沈穆辰,早知道不去了。
陆或雍捏着他的脖颈,没让他躲,用手帕将脸上的水珠擦去:“我收了你的车钥匙就是不想让你开车,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我什么情况。”
目光交汇的瞬间,对上的眉眼漆黑,深沉情绪在狭窄的空间倾散开。
陆或雍低下头,自持的风度戛然而止,带着刚才糟心嫉妒的情绪,酸到爆炸,将握着的后颈往上抬,吻了上去。
唇还沾着水,被密密匝匝的吻净,舌尖温柔。
顾知煦想推开,却又下意识地仰起脖子迎上这道吻,是习惯性的行为。
【你不知道你这几天会突然睡着吗?】
【我害怕你开车时睡着了。】
浅尝的吻并没有辄止,喘不过气,脑海里浮现丈夫的心声。
意识戛然而止,眼皮沉沉地合上。
直到被掐腰扶住站好,他才恍得又醒了。
陆或雍眸色一沉,眼疾手快地将软的人扶着站好,搂入怀中:“很困是吗?”
顾知煦迟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