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没感受过的吻,在被遮住视野下,陆或雍宛若一只没有任何规矩的野兽,撕掉了斯文矜贵的皮囊,带着嫉妒与怒意,正卷走他口腔里的所有唾液,想将他生吞活剥,而这种被侵略的感知觉在黑暗中尤为强烈。
一点都不像是陆或雍的作风。
【为什么不应该。】
【为什么不可以。】
【我就是想跟所有人说你的我的爱人。】
【就不能有一个人觊觎你。】
【顾知煦,你是我的。】
他又听见了,这样直白入骨的话,每个字眼都带着占有欲。
所以这会是真正的陆或雍吗?
有点喜欢这样的,可以继续吗?
要是现在行了那他不离了。
……
屋内没开灯没开空调,闷热至极,汗意滴落,攀升的温度浇灌理智。
“……陆或雍,你想别糊弄我。”
顾知煦双臂手肘撑着床头,胳膊的曲线紧致沾着汗,鬓角湿透,垂下,忍着呼吸将头埋至臂弯里,圆润的肩头颤抖着,不稳的跪姿,后背紧绷出的脊椎线顺滑滴落着汗。
【宝宝,你连跪都不稳,可别太贪心了。】
两只大手带着陷入皮肉的力度,托握大腿两侧臀的臂膀结实迸着肌肉透出强势,手背蔓延至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像只饿坏的狼狗贪婪的汲取着来之不易的水。
“陆或雍……!”
随即,陆或雍掐握住巴掌可盖的腰身,从底下抬起头,挺起腰坐起身,将颤抖不已的顾知煦搂入怀中。
单薄的身躯被结实的臂膀用力嵌入怀中。
顾知煦眼皮被汗糊得迷蒙,觉得被抱得太紧,身体还没止住的颤抖让他仰起下巴,张着嘴,眼尾扯出淡淡的殷红,溢出的眼泪滑落脸颊。
“宝宝,还可以吗?”
这句低沉暗哑的询问在耳畔响起。
温柔至极,却无法逃离。
顾知煦正想点头,却忽然感觉自己像是没电了那般,体力顷刻间被抽离,身体软地砸在陆或雍肩膀上。
神经紧绷突然松懈疲惫感席卷而来,头疼得沉。
【宝宝,还要吗?】
【只是舌头而已,就说不出话了吗?】
【可怜的宝宝,不哭了。】
他还没从快感从脱离,就被头疼欲裂扯入另一重漩涡,合上眼:“陆或雍……”
意识顷刻间被吞没。
关机睡着了。
陆或雍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逐渐松懈下沉,将人抱紧,听到耳畔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这个频率的呼吸明显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