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上个洗手间。”他喝完水便从陆或雍身上下来,落地时身体一晃。
陆或雍眼疾手快地将人拉住:“要不要我陪你去?”
【都说了身体不舒服就再休息两天,非要出来玩,那么不听话。】
顾知煦抽离手,没看他,淡淡回答:“没事,我自己去,下次在外面别随便脱我的手套。”
陆或雍望着老婆离开的背影。
——老婆是在批评我吗QaQ
洗手间里,水龙头不停的冲洗着已经搓得红的手。
站在镜子前的青年垂盯着自己的手,眉眼怔松涣散在走神,仿佛像是不会疼那般,用泡沫反复的揉着手背手心,甚至连手指缝都来回的搓洗,直到心里觉得干净了才将泡沫冲洗干净。
顾知煦脑袋里在想着刚才听到的话,是又幻听了吗?
但好像是他第一次听到除了陆或雍之外的声音。
他脑袋胀,想不了太多,用水泼了泼水龙头,这才伸手关上水龙头,伸手摸向口袋,却没摸到他想要的东西,愣在原地。
烦躁焦灼的心情再次上涌。
好不容易才把手洗干净的,现在又要他再摸门把手,走出去时可能又会摸到其他人,又得再回来洗手。
叩叩——
顾知煦看向门。
“我在门口。”
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
顾知煦顿时松了口气。
“要不要我开门。”
顾知煦走到门口,应道:“要。”
“说句好听的。”
隔着门,这道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顾知煦额角突突,这男人还敢跟自己提要求,要不是把自己的手套给脱了他至于在这里待那么久吗,但现在他又不得不服软,因为他真的不想再碰外边的门。
“拜托你了,帮我开门。”
“不够好听。”随后又补了句:“外面没人。”
顾知煦听出言下之意,微乎其微叹了口气:“老公,帮我开门,我不舒服。”
没锁的门这会从外面推开了。
陆或雍拿着干净的手套站在门外,对上顾知煦黑漉漉的眼光,往下扫了眼洗得红的手:“过来吧,手套是干净的。”
顾知煦走了过去。
“每天都会有意外生,你如果总是这样因为人家不小心碰到你就心里不舒服,你这是在折磨自己。”陆或雍拉过顾知煦的手,摸到他洗得都烫的手,在自己的衬衫上擦干,才把手套给他戴上。
握住手腕的瞬间:
【你总是这样娇气,如果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顾知煦,你没有我根本就不行。】
顾知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