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想,日本完了。
作为侍从站在外侧监听的探员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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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FBI的工蜂们快速打造了一室温房,在确保他们年轻的局长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在国外后,力图让这位美国的YKW在日本也享受同等的待遇。
没有人见过局长出枪,应该不算差,但是却让人想象不出有多好,大部分人的出发点是:毕竟现实不是好莱坞大片,是不能那么非现实的——看来这位局长的存在确实让人有些困惑。
总之,作为“脑”的存在必然是不能暴露于外界的,若是需要,就需先在外界打造同等坚固的躯壳。
对这位局长,不少探员窥见了一种未来,一个无比强大的造物正在灵动的运转,如同最顶级的掠食者,每一次捕猎都会将饱饮敌人的鲜血。
他们为这种可能性而热血沸腾。
FBI像个轰鸣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其中的每个人为自己的渺小而吃惊,又为他们构成的庞大而战栗。
“我无比为自己在这位女士手下工作而自豪,我想所有人都如此。”喝足了酒,一面色通红的探员忍不住说。
他对面的人瞥的他一眼,没有否认。
也无法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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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完屋子后,局长下榻日本米花町。
“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局长对友人说:“平行世界的人可能过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就拿我上个世界举例,真的能一朝贵公子一朝啃草皮,总之请做好你少主发展大不一样的心理准备。”
“这是能够接受的。”友人回复:“没有我的陪伴纵然遗憾,但是她们另一种未来也值得欣赏。”
“每种经历都很有意义,对比食用风味更佳。”
和玩家不同的一点是,友人可没那么深的强迫主义,非得开拓完全地图,再培养一个能接手家业的少主,这不在为难人的同时为难自己吗?差不多得了,这也要卷?!
好吧,是已经刻进DNA里的东西了,玩家怎么舒服怎么来吧,友人十分尊重的想,即便她是不同的玩法。比起少主的存在是为了家族的延续这个理念,友人这里完全是吧家族当做一个礼物送给少主,自然对接受礼物的人没什么要求。如果少主打出的结局是少主败光家产,后半生贫困潦倒,那么友人接受,再开一局。
说到底,她毕竟是在玩游戏,不投入三观,爱恨都很鲜明。
友人不知道自己立了多大的flag,而玩家从来不是自揽责任的人,两人心态都很轻松。
直到友人知道她的少主同位体——这个世界的毛利兰,自其七岁父母分居后跟随父亲,从小代替母亲承担全部家务后,她彻底绷不住了。
“啊?啊啊啊?”紧接着是一堆挠头崩溃与阴暗爬行的表情包:“这段剧情???这个价值观???游戏策划商你等着,你惹到最不能惹的人了!你想创死谁?啊?”
友人崩溃之际,局长瞥了一眼少主父方的职业,呵,前日本警察。
“我能接受她此时在少管所、维也纳金色殿堂,或者其他各种地方,这是因为命运的微小扰动走入的分支,是一个人物未来的各种延伸,我不评价,只观看。”友人后来为她的满屏表情包解释:“但是自七岁代替母亲承担全部家务,这不是因为某种巧合导致的结果,而是只要她跟着父方,就必然会发生的走向。”
“这是一种固定的、走死了的悲剧,日本女性限定,我厌恶这个。”
少见的败心情之事,看着已经去找游戏策划的友人,局长拨打了电话。
“对,毛利兰。”局长说到:“友善的请过来就可以了。”
玩家会处理好的——这也是友人没再说一句,就放心直接去对线客服的原因,而她也确实立即做出了行动。
看来毛利兰真要有一位作为FBI局长的姨了。
第30章局长与前少主
正在进行教学的国小课堂里,毛利兰被老师叫了出来。
“是小兰母亲的朋友来了。”老师对毛利兰解释说:“因为刚从国外回来,可能马上就要离开,所以特地打电话到学校要和你见一面。”
母亲的朋友吗?毛利兰想起了不常见到的妃英理,眼里透露出一丝惊喜。自妃英理与毛利小五郎分居后,因为她律师事业事物繁忙,并且她与毛利小五郎一见面就会吵起来,所以母女二人的联系并不密切。而妃英理的朋友,即便是时间门这么紧急也想见一眼毛利兰,毛利兰想,或许妃英理在私下也是一直挂念着她的。
她从没想过此母亲的朋友非她理解的那样,毕竟打断了正在进行的课堂,又是由老师传达,必然经过妃英理那一关。只是当她满怀期待时,老师却把她交给了司机。
“那位女士时间门比较紧张,无法亲自前来,所以由我接送。”司机解释道,表示会将毛利兰送到目的地,见过面后直接送回她的居所中。老师看起来也有些困惑,但想起校长的安排,于是放心的将十一岁的毛利兰交给了她。
有点太郑重了。
被牵出校门的毛利兰心里隐约闪过一丝不安。
好在目的地的车程并不远,仅过几分钟,车就停在了一栋屋子的门外,毛利兰下了车,被引导进入了屋内。
房门打开,她对上了一双深邃复杂的眼睛。
当时她还不到理解这种眼神的年龄,后来回想起来,其中夹杂着友善、评估与冷漠。这些相互矛盾的情绪被装进了一双眼睛里,来自一个年轻的、穿着黑色西装外套的女人。
她与妃英理气质并不相似——妃英理如今依旧深耕律师事业,目前取得了亮眼的成绩。她独立、精英,有着为自己目标不断奋斗的执着,但她仍然是个普通人。即便在法庭上她对各种条例信手拈来,非常擅长抓住敌方的漏洞,然而她本人在现实生活中并非是一个有攻击力的人。
而妃英理的“朋友”,从骨子里就透露出漠不关心的冷感,像电视剧里为卧底地下的律师保驾护航的黑。道人物。至于当律师,比起为己方辩护,她看上更愿意解决对家当事人,更别说是警察了,从她身上那种很明显的难以被拘束、不容于体制的睥睨感来谈,基本不会有人相信。
这样的人会是妃英理的朋友吗?毛利兰有些犹豫,但依旧很有礼貌的问了好。
“请问这位小姐,你是我母亲的朋友吗?”她谨慎的再次确定到。
局长并不清楚小孩对她的第一印象,但她确实不是一个会特地对孩子表达温和的人,对四岁的孩子这样,对十一岁的孩子更是如此。不过没关系,这个的性格不适合当警察,但她做的可是阿美莉卡联邦局长,有其合适的地方。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