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这口径是统一不了了。
安安显然也被两人两次截然相反的答案搞得一头雾水,不禁又问一遍:“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许远汀莫名感到一阵心虚,用目色向时奕传递“求救信号”,她眨了眨眼——要不这回我不说话了,你来回答吧。
时奕冲她挑了下眉,瞧着像是理解了她的意思。他移开目光,声音里噙了几分笑意:“现在还不是。”
“哦。”安安点头,也不知听懂了没有,但她很快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蹦蹦跳跳地朝前走去。
小镇的另一角是大巴车站点,每天下午一点准时发车去县城火车站。上山的路正好途经这里,许远汀三人到时,发现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不由略感奇怪。
安安小跑几步上前,与售票处的工作人员交谈了几句,悻悻地返回两人身边。
“一个对我来说是好消息,但对你们来说可能是坏消息的消息。”
许远汀失笑:“你现在倒是很有说绕口令的天赋。”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时值正午,却并无骄阳,不知何时,厚厚的云层逐渐遮天蔽日。
心里基本有了猜测。
“因为天气原因,今天不发车了?”
“不止。”安安摇了摇头,“说是暴雪将至,为安全起见,这一周的车都停了。”
说完后,她觑了眼面前二人神色,只见许远汀老神在在,时奕若有所思,都不像是被消息唬住了的样子。
安安不由有些疑惑:“你们不着急回家吗?”明明昨天一个两个的都说自己只在这里待一天。
时奕似是终于回过神,答道:“下一次演出在元宵之后了。”
许远汀不甘示弱:“我请了年假,两周。”
昨天到今天真是发生了太多事情,计划赶不上变化,既然不得不继续借住在安安家,两人势必要分担些劳动,不能免费食宿了。
于是第二天清晨,许远汀刚一出门,就撞见了同样打算下山卖莲藕的时奕。
睡了一觉
过后,才有了些两人关系发生变化的实感。许远汀后知后觉地害羞,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装作没看见他,继续回房间当鸵鸟。
但她控制了下,最终立在原地,冲时奕轻扯嘴角。
不过是试用期而已,解释权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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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
“你每年都这个时候过来吗?”两人一并下山的路上,许远汀又联想起那天晩上时奕的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