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里新放了诊断书,高烧,体弱,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晕倒在家中幸好被人及时发现。
西莱心脏揪起,他现在还是阮棠的监护人,这么多天的接触和照顾,他难免还是会有所触动。
他端坐在监狱之中,尽量让自己心无杂念。
可一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阮棠躺在病床上脆弱的模样。
她身边谁都没有,他临走时还忘了安排人去关照她。
耳边传来兽化值过高的雄性发出的阵阵低吼,越发吵得人心烦意乱。
哪怕阮棠真的欺骗了他,他现在还是她的监护人。
阮棠是尊贵雌性的一员,她生病了他不能坐视不理。
等这次照顾好她,他就跟阮棠说清楚,重新在雌性保护协会为她找监护人。
西莱睁开眼,叫来了工作人员。
他又接受了两次检查之后,才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前往阮棠所在的医院。
他只照顾到阮棠的病好起来就不再管她。
不能再对阮棠心软。
西莱在心里再三暗示自己,到阮棠所入住的病房时,病床上空空如也,只有被子掀开一角摆在那儿,看得出来住过人。
“阮棠呢?”有医务人员过来,西莱先拦住那人。
“西莱指挥官?你怎么出来了?”
法尔特在带阮棠来医院时联系过她的监护人,也就是西莱,知道他因为兽化值突然升高被收管进了监管局。
此刻见到他,法尔特有些意外。
但想到西莱肯定是为了阮棠,法尔特对他的态度也跟着好,
“阮小姐告诉我她想散散心,去了医院外的花园,过会儿就回来。”
“医院花园?我怎么没注意到那边有雌性?”跟在西莱身边的监管局工作人员出声。
克莱星的雌性太少见了,若是出现雌性,她身上的气息都足够吸引雄性的注意,且一般雌性在的位置会有不少雄性围着。
花园没有。
“怎么可能?半小时前她才给我发了消息。”
法尔特的话听着像是在狡辩,西莱拧眉,他做久了上位者,自带冷冽的压迫感,
“半小时,过了这么久?她说她去花园,你们为什么不安排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你们医院就是这么看顾这么一位珍贵的雌性的?哪怕网上出现对她不好的话,她也是一位雌性。”
“我也有事忙。”法尔特有点心虚,他确实耽搁了不少时间。
他那会儿差点发情,实在太渴望阮棠才去纾解了下,这种羞耻的事总不能让他们知道。
他整理好措辞辩驳,“兽神节医院人很少,而且现在是晚餐时间,他们下班了,我去为阮小姐准备了晚餐。”
法尔特手中确实带来了不少东西。
西莱神色凝重的点开光脑,他赶来时给阮棠发的消息没有人回。
只有不久前阮棠给他发来的求救信息,说她感觉自己好像病了。
但他那会儿压根没有查看信息。
他沉浸在江星洛不要他的痛苦中,忽略了阮棠。
自责愧疚在心中蔓延。
西莱给阮棠发去通讯请求,滴滴的电子声在空旷阴冷的医院过道格外突兀。
阮棠生了病身边又没人看顾,若是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楼上似乎传来了声独属于雌性的惊呼。
西莱心下一紧,急忙上楼追寻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