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能被人理解的感觉并不好,喻安安一下子就回想起当初在幼儿园里,幼儿园的老师疑惑地问他“安安你在堆什么呀”的时候。
幼儿园里的老师和小朋友们不理解自己也就算了,就连粑粑都不能理解自己,喻安安不由就有点沮丧。
粑粑可是全世界最腻害的天才,可是就连这样的天才都不能理解自己,难道说自己真的太笨了嘛?
幼崽原本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就don到了极点,在粑粑麻麻面前一向乖巧听话的幼崽突然就“叛逆心理”上来了,撇了撇嘴不愿意告诉粑粑了。
“粑粑自己猜!”喻安安嘟囔道。
幼崽难得有这样的语气,喻成洲立马就不知所措了起来,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戳”到了幼崽脆弱的点,正要想办法挽回一下,结果就见祁澜默不作声地对他摇了摇头。
“……你儿子这是什么意思?”喻成洲小声询问自家老友道。
祁之远一脸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老喻,我瞧着安安可不太高兴呢。”
【所以有人看出安安堆的是什么了吗?】
【感觉安安情绪不太对,哎,不过也可以理解,安安还太小了,之前那么艰苦都没见安安闹呢,喻老师不该对安安要求这么高的,安安有点小脾气也很正常。】
【楼上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我也挺好奇安安堆的是什么的……】
刚刚喻成洲那句无心的问题令幼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坐在沙地上开始呆。
“安安?”祁澜顾不上沙地脏不脏了,也在喻安安身边坐了下来,难得主动地靠近了喻安安的耳边和他说悄悄话,“安安是不是不高兴喻叔叔没能猜到安安在堆什么?”
【差评!怎么又说悄悄话啊!】
【震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尊贵的vip姨姨听到细节啊。尊贵的vip命令节目组赶快换更好的收音设备,确保悄悄话也能被听到。】
“锅锅,”幼崽有些委屈地将头埋在了祁澜肩膀上,“安安真的很笨笨吗?”
幼崽难过得都快哭了,小鼻头红扑扑的,就差眼泪掉下来了。
祁澜被他这个问题逗笑了,罕见地没有直接安慰喻安安,而是曲起指节敲了敲幼崽红通通的小鼻子,失笑道:“安安怎么会这么想?”
幼崽一把抱住了祁澜的腰,手上因为刚刚玩沙子而沾上的满手沙土全部蹭在了祁澜身上,依旧气鼓鼓地不肯说话。
祁澜顿了顿,其实喻安安不说,他也知道问题所在,他之所以这么问喻安安,只是想哄着幼崽学会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不要全部都自己憋着而已。
想要带着安安从敏感自卑的状态中走出来,主动让大家都知道安安有多么天才,让幼崽学会表达自己也是很重要的一步。
但既然喻安安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会勉强,毕竟这种事情实在不能操之过急。
“安安才不笨呢,”虽然祁澜的白衬衫上已经沾满了沙子,但他也没说什么,而是任由幼崽继续赖在他怀里,轻轻拍了拍幼崽的背,放柔了声音道,“安安堆的海岸线非常漂亮,哥哥很喜欢。”
差点要哭的幼崽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马上就要掉下来的小珍珠在纤长漂亮的睫毛上闪了闪,最终干干净净地止住。
“锅锅资道安安堆的是森么呀!”喻安安完全忘记了玩游戏开始之前祁澜对自己的嘱咐,下意识就想抬起手擦一擦湿漉漉的眼睛,结果却被祁澜一把拉住了腕子。
祁澜无奈地对他说道:“刚刚和安安说过了,不可以用手揉眼睛,怎么又忘了。”
说完,祁澜抬起手,用自己干净的袖口替幼崽擦了擦眼睛。
喻安安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乖巧地说道:“不好意思锅锅,安安忘记了嘛。”
祁澜沉默了一下,总觉得幼崽不是忘记,是压根就没用脑子去记也没往心里去。
毕竟,以幼崽的智商,绝对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过目不忘,听过的话自然也不例外。
喻安安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在旁边而已,就跟他说过无数次的,让喻安安小心一些不要摔,最终还是得靠着他扶一样。
“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记住了,”虽然大概率说了也白说,祁澜还是板起了脸严肃道,“不然眼睛里进沙子了可是会很痛的。”
“安安资道啦!”幼崽点头如捣蒜,仿佛是把祁澜的话当作是什么很重要的指令一样,只不过,如果他的眼睛没有左顾右盼地转啊转,他这句话或许会更有可信度。
【啊啊啊虽然不知道安安和澜神两个人的悄悄话到底说了什么,不过刚刚这画面真的好有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