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被这手绘本上希飏那些豪放的备注给带坏了!
什么“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身子的愉悦能让心灵产生共鸣”、“照顾好床伴是增进夫妻感情的最佳方式”……
诸如此类还算隐晦的了。
那些更大胆的言辞,希恒都快速掠过,知道个大概就把书放下了。
闾丘清雪也已出来,沐浴过后的她粉扑扑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很累?”希恒走向圆桌旁坐下。
饭菜已经上齐,他解释道:“丰县气候与帝京很大不同,山区相对要寒冷一些,饮食偏辣。担心你受不了,特意吩咐厨房一丁点儿辣子也没放。”
闾丘清雪跟着坐下,看着桌上的菜,都是自己比较喜欢的。
所以说,这个男人做事细致入微。
他从未开口问,而她也从未主动提,可他却通过日常细节,观察到了她的喜好。
并且,照顾她的喜好。
虽然她从未跋涉过这么遥远的路途,可是,在他的照顾下,这一路并没有预想的辛苦。
“夫君,你不用处处迁就我的。”她扶起筷子,冲他微微一笑,道:“你来丰县是为了治水工事,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自当以公务为重。我之所以陪你一同来丰县,是做妻子的想照顾夫君,而不是让夫君分心来照顾我。不然,就本末倒置了。”
希恒不见得认可这话,但他也不反对,笑道:“快些吃吧,一会儿菜凉了。”
日子是人过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该如何,自当如何。
舟车劳顿的确是累人的,抵达了之后又忙碌了一下午,吃完饭后,闾丘清雪便觉得疲惫感袭来。
秋喜已经把床铺好,知道姑爷不喜欢有人在寝房伺候,做完事后自觉退了出去。
这阵子习惯同床共枕,闾丘清雪自然没有新婚夜那样局促。
但……
她心里难免有一丝丝的……期盼,或者,还有一点提着心的紧张感。
说了到丰就圆房的,他会急着今晚吗?
她躺在被子里,看一眼这寝房。都是全新布置好的,四舍五入也算新房了。他们入住第一晚,似乎也合适?
希恒倒是没想那么多,洗漱过后便过来。
放了床帐、脱靴、熄灯、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下。
一如婚后每一日,极为自然。
就在闾丘清雪以为他不会做什么、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的时候,他却突然抱了过来。
“夫君?”闾丘清雪惊愕,睁开了眼睛。
黑暗之中也看不见什么,只是从他喷洒过来的气息,感受得到他靠自己真的很近。
最多,一拳头的距离。
希恒察觉到她身子紧绷,轻笑一声,道:“我们成亲已经一月有余,夫妻关系毫无进展,着实是磨叽了一点。你觉得呢?”
闾丘清雪:“……”
也不能说是毫无进展,至少她从一开始的拘谨局促,到现在自然相处,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想了想,她壮着胆子抱住他的腰,低声道:“清雪但凭夫君做主。”
她性子矜持是事实,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将主动权交给他吧!
习惯是很容易养出来的,婚后日日相处,帝京到丰县这一路更是在狭窄的马车内同吃同住,亲近感越发浓厚,打破了原本陌生人的疏离。
但,面对心悦之人,闾丘清雪仍旧心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