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挑眉,丝毫不见惧怕,反而还笑嘻嘻地道:“摄政王都把私印丢上去押注了,您是今日通杀的赢家,我输得裤衩子都不剩!这可怎么判罚才好?”
宗政禹冷哼。
她怎么这么能作?
一天不闹事都不能消停!
法不责众,他也没有要把这么多人一起处罚了的意思,而是针对其中一个:“小禄子,罚俸三个月!”
小禄子心口一松,当即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奴才遵旨,谢摄政王恩典!”
他是朔日宫的人,帮着希飏聚众开赌,这绝对是最轻的惩处了!
宗政禹说完后,挥了挥手。
“王爷有令,各司其职,散了。”闻沙吆喝一声,立即上前把赌桌上的桌布一收,所有的押注都被拿走了!
希飏唇角一抽。
她的二两银子!
本来可以赢的!!!
幻肢又疼了!
秦公公等人都不敢心疼银子,赶紧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
“过来!”宗政禹丢下这话,直接朝隔壁她的配药间走去。
堂堂摄政王,纡尊降贵踏足一个小小的配药间。
进去后,看到那几只装着老鼠的笼子,眼皮没忍住抽搐了一下。
希飏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对躲过一劫的小禄子低声说了句:“禄公公放心,你的俸禄我赔给你,毕竟你是被我所累!”
只惩处小禄子,绝对是因为小禄子是宗政禹宫里的人。
而御药房这边,秦公公带头聚众赌博,宗政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都放过了。
希飏严重怀疑:他一定在旁边看很久了,知道哪个有问题、哪个没有!
还别说,世人只看到他的残忍手段,却看不到他骨子里其实十分公正,并非滥杀无辜的人。
进入配药间。
一眼望去,那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书案前,垂眸翻阅上面希飏打的那一堆草稿。
此人气息太过强硬,愣是让这么大的配药间显得狭窄起来。
但,长得好看的人,真的做什么都好看,也是真的。
她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宗政禹抬眸瞧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旁。
坐下,伸出左手的手腕,薄唇一张就是命令的语气:“诊脉。”
希飏挑眉,想起来了。
上次她给他开的药,只是前期做的一个引子,还没得正式解毒,药应该用完了。
她走过去,在旁边坐下,给他诊脉。
一只手完了后,换另一只手。
完事儿后,拧眉道:“体内寒气又开始了。”
其实,压制他的百丈冰也简单,只要她跟他床上酱酱酿酿来一发,保准能顶一段时间。
只不过不管对他、还是对她,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烈焱毒只是靠男人并不能根解,只会一次比一次汹涌,慢慢的养大了胃口后,迟早要变成性的奴隶。
而百丈冰,如果只是凭阴阳结合,只能短期压制,不根除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你等会儿。”希飏把手放在桌上,思忖着之后他的药要怎么给。
不能让他知道她的血是药引。
小禄子是他的人,这件事上不能用。
那就只能自己亲自把他的汤药管上!
她正在思考的时候,宗政禹突然伸手过来,一把捏住她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