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生日快乐四个字是一样的,你写我的名字,和明信片上的字迹并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向苒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哦——医务室是吧,你试探我。”
江语乔嘿嘿一笑:“所以为什么不一样?”
向苒才不告诉她:“你猜?”
“苒苒!”
“不过,我早就想问了。”向苒帮她拿掉头发上的叶片,“那张明信片我明明是寄到原礼一小的,为什么会送到一中呢,好奇怪,你只说过是在学校里找到的,具体是在哪里呢?”
“在保安室。”
江语乔给她讲起那天的事,每个细节事无巨细,向苒认真听完,思来想去,仍旧找不到头绪。
江语乔也毫无头绪:“你为什么会给我寄明信片呢?”
2009年,她们见过吗?
向苒又说:“你猜?”
“哎呀。”她去晃她的手。
向苒不吃这一套,后门紧闭,还是那句:“猜猜看,猜到了我就告诉你。”
江语乔搞不定她,又问:“那帽子呢?2011年的帽子,你放在我座位上的。”
向苒反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明明没人看见的。”
江语乔笑起来,像只坏心眼的小兽:“本来是不知道的,只是那天送你回家,你说过你会钩针,就猜是不是这样。。。。。。不过,现在知道了,可为什么是帽子呢?”
“因为。。。。。。因为礼尚往来,你送我手套,我送你帽子。”
江语乔拼命想,还是不记得,这应该是2010年的事情,2010年冬天,她有送人手套吗?
向苒背过手,慢慢讲起那一年冬天。
“有的,初一,初雪,课间操不用跑操,你和班里同学跑出来打雪仗,有人追着打你,没打中,结果砸在了我身上,你说要帮我报仇,喊我结盟,还塞给我一只手套。”
江语乔实在记不得,关于那场雪仗,她全部的记忆是——作为违纪大户,自己公然造反,被罚站一节课,还被请了家长。
“然后呢?报仇了吗?”这倒是很重要。
“你说哪次?”向苒回忆着,“第一次报仇成功,第二次可是被打得很惨哦。”
江语乔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她回到2010年时,手上的确只有一只手套,的确被打得很惨,也的确,撞到了一个女孩,那人居然也是向苒。
江语乔有些说不出话。
“那。。。。。。那。。。。。。那你都不帮我的。”
“因为上课了呀,好学生可不会光玩雪,不听上课铃的。”
江语乔义正言辞:“好学生也不会去玩雪。”
“我不是去玩雪的。”
向苒歪头看她,忽然停下,江语乔连忙急刹车,她恍惚间想起来,她也不是去玩雪的,大冷天她跑下楼,是因为。。。。。。是因为梅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