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讥讽啊。
关于那场致命的真相，他甚至只能从父亲的光脑中了解只言片语，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柯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如果不是柯家的错，又是谁的错？
他想起了那天收到的消息，那个足以颠覆皇室的消息，他所有的一切都被监视了起来，不知那个人是如何将信息送上来的，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垂下眸子，等到他死后，光脑会自动将这份罪恶的信息发送到星网上。
至于霜虔歌，他举起枪对准倒了血泊中的女人，她胸膛破开，四肢被折断，仅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柯然灰色的眸子中溢出一抹狠戾。
光线闪过。
激光射穿了霜虔歌的心脏，柯然露出讶异的神色，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开了枪。
“谁？！”他向那位置看去。
只见昏暗中，一个身影不急不慢地出现，刺目的冰冷光芒照亮了整间密室。
不是灯光，这是精神力的光芒！
但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到的程度。柯然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是帝国造出来的怪物？是了，皇室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破坏下去。
光芒淡去，来人的面容逐渐清晰，她有着与霜虔歌一样冰蓝的眸子，甚至更加纯粹似宝石，与她周身的光辉比起，霜虔歌甚至更像一个赝品。
柯然脸上流露出一抹愕然：“是。。。。。。你。”
“柯老师。”
“你也。。。你也是。。。。。。人。”柯然头晕目眩。
“我是。”伊夏眼神冰冷地看着柯然，点了电梯，她瞥了一眼霜虔歌，眸中流转出一抹厌恶。
柯然摇了摇头捂住脸，他神情悲怆却又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原来你也是。。。。。。太可笑了，这个军校，这个帝国哈哈哈哈哈。”他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无力地靠在墙边。
伊夏手中枪口对准了他，柯然甚至没有反抗，这样强大到能够实体化的精神力，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下一秒，柯然的光脑被击穿。
“愿玫瑰的芳香永世照耀在你身上。”她低低地报出了一段通讯代码。
柯然脸色瞬变：“那条消息是你发给我的。”
“你想做什么？”柯然紧张地看着伊夏。
“来看看她有没有死。”伊夏脚尖踢开霜虔歌的脑袋，在上面又补了一枪，“最好是死透了。”
“顺便来救老师。”伊夏唇角微勾。
“救我？”柯然像听了什么笑话，“我已经没有什么资格再活下去了，柯家的人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