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鸦雀无声的现场,唯有雨声响彻在众人耳边。
直至,转身的许山,顺手把田渤山的人头,也摆在墓碑前,他才打破这份安静。
“叔……”
“石库门残杀你们的七个杀手,都在这了。”
“主犯田渤山,是被我凌迟的。”
“每人十刀,百刀不死。”
“这个绝技,还是当初你教我练胆时,传授许山的呢。”
“咋样?不丢你人吧?”
当许山哽咽的声音,响彻全场之际,所有的谜团,都随之解开了。
衙门的大供奉,带人残杀了石窟门的锦衣卫,随即通过巡防营的内线,把戴家妻儿老小送到了兵营大牢,以此为要挟,逼着戴振山自杀……
这事若说跟吴静生没关系?
狗都不信!
而作为当事人的吴静生,彻底慌了神!
这会儿,虽然头昏脑涨,但还是歇斯底里的嘶喊道:“信口雌黄,证,证据呢?”
“你,你……”
“启禀上官佥事、纪千户!”
“属下在追杀这七名凶手时,还抓到了漕帮匪首周龙。”
“从他那里,获得了漕帮与余杭官员沆瀣一气、私贩军备、军粮的铁证。”
“其中有品阶的……”
“以吴静生为首的衙门官员,涉案多达四十一人。”
“证据确凿,恳请抓人!”
‘噌!’
突然转身的许山,抱拳说完这番话时,在场的锦衣卫全场拔刀。
纷纷架在了衙役及随行的官员脖颈处。
“都听到了?”
“听到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
“抓人!”
“是。”
在纪纲说这话时,目光如炬的盯着在刚刚一刹那,杀意乍现的谷大用。
“谷掌事,想杀人灭口啊?”
“看来吴静生这狗官,知道的东西不少吗。”
纪纲说这话时,两名副千户,已然把吴静生五花大绑起来。
这也彻底断绝了谷大用出手的可能。
本想趁着这次葬礼,彻底打压一下镇抚使的嚣张气焰……
可谁曾想,装逼不成反被曹!
“带走,好生伺候!”
“是。”
“纪千户,咱家可要提醒你。”
“吴知府是进士出身,先帝门生,因赈灾有功,被赐过黄马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