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是为着我夫君来的,程夫人,不管您同我夫君有何种前尘,皆已经成为过往。
如今您已是风光无限的相府夫人,而我夫君也已成家立业,夫人如今的日子已经过的人人羡慕,何不高抬贵手,放我们夫妻二人一条生路?如是,遥青也代表柳孟两家在此谢过夫人!”
孟遥青一番话说可谓是言之凿凿,那笃定的神色,叫许莲台显此生出她挖了她家祖坟的错觉。
欠债还钱难道已非天经地义了?还是……她瞧着就像是好欺负一些的,才叫他们银子未还,竟又追过来开口威胁。
只不过柳孟两家如今在她眼里确实算不得什么,毕竟她背后靠的那位大树是真正好乘凉。
从前在府里圈着没什么感觉,一心一意只想着保命重要。
如今出来透透气,只观众人待她的恭顺,方知位高权重的好处。
程大人这条大腿她是一定要抱好的,哪怕他一心想杀自己呢,看在利益的份上她也能他容忍三分。
“柳夫人,我想你该是误会了,并非我不肯放过你夫君,是你夫君不肯放过我。今日我在荷亭里歇息,是你夫君一路尾随过去纠缠。
他是男人,只要你这个正妻不说话旁人自然也不会道他是非。
可我虽身在相府,却也是一介女流,咱们女人家最重名节,有道是唾沫星子压死人,若是我们大人怪罪下来,是柳夫人代我过去解释么?”
不等孟遥青开口,她又继续道,“即是你夫君纠缠在先,我要自保有什么错?”
“可……夫人未免下手也太狠了点吧,夫君不会游泳,夫人该是知道的,怎么还将人往水里……”
“柳夫人慎言,你的夫君会不会游泳,我怎么又会知道?”
“好……就算夫人说的是……”
孟遥青自知心急失言,“是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可说到底今日也是许侍郎的寿诞,我夫妇二人好心过来祝寿,夫人却行这般狠心之事!这便是夫人的待客之道么?”
许莲台闻言轻轻一笑,望着她淡淡道,“今日若非是我父亲的寿宴,你当柳元申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道这些颠倒黑白的是非?”
“程夫人未免太过猖狂了些,普天之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孟遥青被她的狂妄之语气红了脸,忍不住急声反驳道。
“那柳夫人是觉得我私下出手教训他一通的好,还是将事情闹到御前,叫圣上治他一个行为不端的罪名好?
夫人可要想好了,宫里的娘娘多,最忌讳的就是这些……要赌上你家夫君前程的,你敢么?他肯么?”
……
“我夫君没有行为不端,他不会的!”孟遥青半晌只憋出这一句。
许莲台摇头笑,“那夫人是觉得,我是吃饱撑的非要教训一个朝廷命官么?”
“程夫人心里自己清楚……分明是你……分明是你……”
“如何?”许莲台望着急赤白脸的孟遥青,抠了抠手指,凉凉的问道。
“分明是你觊觎我夫君,求而不得,才生了报复之心。”孟遥青压着嗓子,恨声道。
许莲台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望着她笑了好一会,才勉强止住。
继而一脸冷漠的冲着她笑了笑,“我姑且认为,柳夫人同你夫君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你们出门前都不照镜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