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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卿并未接话,一脸淡淡笑意,立在那里静静的看她表演。
他不接茬,许莲台自然也不好停下,只能再接再厉。
“自然是一双儿女同夫君您呀,您是我的枕畔知心人,儿女又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我不对你们好才是没处说理。大人只管安心,往后我自说到做的,必将全部心思放在您同孩子身上。”
“尤其是您。”
末了像是怕他不信,她目光灼灼的又看着他,着重的重复了一遍。
程大人脸上笑意渐深,抬手握住她手瘦削的肩膀,拇指抚过她细弱的脖颈,两人之间的气流也越暧昧。
可这刻意的暧昧里又隐着丝丝不确定的危险,果然就听他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夫人别急,我自是信你的。一会儿吩咐程前将书房内的一应日常皆数搬到棠阁,以后我们日夜相对,夫人有的是机会将心思……放在为夫身上……”
呵呵,就知话无不好话。
搬到棠阁,焉知不是过来近身盯着她?可惜她不能拒绝。
“好呀,大人您肯搬过来真是太好了,有您作伴,日后我也不必夜夜独守空帐,孤独寂寞了。”
她眨巴着一双多情的妙目,一瞬变作一副喜极而泣的娇俏模样,甚至身子一软伸手搂住对方的劲腰,将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撒娇,谁不会?
只要她不要脸,她就不信对方能撑得住。
但是,对方撑住了。
还一副很是受用的模样,甚至还好心的揽了了她一把。
“父亲母亲,你们抱在一处做什么?”
身后传来稚嫩的童音,包子们净手归来,一进门就见两人如此,未深想就将脑中疑问问了出来。
她身旁的小古板,眉毛拧的能夹死个苍蝇。
父亲母亲的反常亲近叫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怎么突然就得如胶似漆起来了呢?
程大人脸色都未变上一变,轻轻的将巴在他身上的人扶了起来,温声劝解一番。
“成了,莫难受了,日后我得空便留在府里陪着你们,你再闹岂不叫两个孩子瞧了笑话。”
言毕又冲着两张迷惘的小脸解释道,“你们母亲怨我先前离府太久,冷落了她。一会你们二人可要好好帮为父劝解一二,莫叫她再生气使小性子了。”
呵呵,这位大人可真是会往自个脸上贴金呢?
这么爱贴金想必也是个不缺钱的主儿。
她起身,装模作样的用帕子拭了拭脸上原就不存在的泪痕。
不大好意思的冲着两个孩子笑了笑。
“莫听你父亲的,明知他出去是为朝廷效力,母亲又岂是那般不通情达理的人。
不过是他见我将那东珠分了一半给樱儿,非要另寻一双和田籽料的羊脂玉手镯赔给母亲……
都是老夫老妻的什么赔不赔的,樱儿是咱们家的宝贝,别说一半东珠,便是这双镯子给她一个又当什么。”
占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双价值千金的羊脂玉镯就是程大人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