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的看了倚楼一眼,你看你们家大人不但不会救你,还要留下来看笑话呢。
“浴香去将管家叫来,今日势必得让倚楼姨娘死个明白。”
浴香同情的看了倚楼一眼,然后一路小跑着去寻人了。
“夫人!夫人您不能!”
这会儿倚楼终于反应过来,她是让人当了出头的伐子。
“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求夫人看在奴婢从小服侍您的情分上,饶奴婢这一回!”
她跪着往前匍匐几步,一把抓住许莲台的裙摆,呜咽着哭着求道。
许莲台冷漠的摇了摇头,将她的手一把拂开,从袖中掏出帕子拂了拂然后垫在手上,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从小服侍我的情分,一早就已经被你消耗光了呀。”
她凑过来轻轻的说道,宛若情人之间的呢喃,闪着幽光的眼神里隐隐带了一丝兴奋的……恶毒?
倚楼自认在她跟前随侍十几年,也自诩对她诸多了解。
但这样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见从她身上看到,倚楼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无尽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出来,她隐约有种预感,这一次夫人恐怕不会再对她心软了。
“夫人,求求您了,是奴婢托大不知天高地厚,受了人的窜弄,中了那起子贱人的计,您大人不计小心过,奴婢以后做牛做马……”
说到此处,倚楼只觉得下巴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便再说不出一个字。
夫人她……竟卸下了她的下巴……
“聒噪!”
许莲台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冷笑道,“做牛做马?你这样糊涂的人,到如今依旧瞧不清楚自个的能耐。”
“你做婢女时想做姨娘,做了姨娘又想做牛马,可事实却是,你既做不得任劳任怨的牛也做不成驯良勇毅的马。不过你既然提出来了,主仆一场,那夫人我势必要替你费二两心安排一番。”
倚楼呜呜咽咽再不能说出一句整话来。
此时浴香已经带了管家在一旁前候着。
许莲台招了招手,管家的躬身上前听令。
“奴才见过大人,见过夫人。”
程砚卿抬了抬手,那管家才敢直抬头回话,“奴才许同庆见过夫人,夫人有事儿只管吩咐。”
许莲台撇撇嘴,倒是条认主的好狗腿,她抠着指甲凉凉道,“许管家,我从前听闻,内宅女眷若是犯了错,都会遣送到专门收容的庵堂里静心修行。”
“回夫人,是有那么几个庵堂,程府每年都会有些供奉予他们。”
“说来听听。”
“近些的静安寺、慈济庵,远些的有崇明塔寺、松雪寺,这松雪寺是一处落在半山腰的小庵子,地势处的高了些,冬日里积雪难化,故名松雪寺,因着上下不便,少有香客上门。平日里,只能师父们自己垦地种粮,其内统共寥寥几人,实在是条件太差了,着实留不下人……”
“那就这个吧,差点好,即是修行,那就苦修吧。”
许莲台望着倚楼,笑的比蜜还甜,她就喜欢瞧人脸上那悔不当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