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甜把信推到顾南墨的面前,“拜托了。”
“你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配合了,之前不是都各自走各自的吗?这两天逛的地方也不相同,怎么这么熟了?”陈敏问。
顾南墨:“教你一个道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全部,看到的方向不同,看见的事也不同,甚至包括你亲耳听到的话,知道我要把你找出来花了多少的功夫吗?”
他的语速并不快,但是大家的思维却有些跟不上了,在下面小声地讨论了起来。
陈敏的表情僵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什么意思啊,是陈敏吗?”
“她藏信是为了什么?这个东西既然船长那里已经有了,那么她还藏起来的意义是什么,弄个假的骗人是图什么,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
“是故意干扰进度吧,可是这对她也没有好处啊。”
顾南墨弯曲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看到大家安静后,接着说道:“有什么疑惑可以稍后再讨论,现在可以先等我说完吗?”
如果不说完的话,这些事看着确实是没有办法联系到一起。
餐厅里很安静,都在等着顾南墨继续,大家虽然好奇,但是也分的出轻重缓急,跟离开这里比,什么好奇心显得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顾南墨把信打开放到桌子上,保证大家可以看到信上的内容,手指在纸上摩挲,接着说道:“这件事我从头给大家理一下大家就都明白了,这样子听确实容易糊涂,我把这件事总结了几部分。”
“我们先说求救信这部分,我为什么坚持要这封求救信,明明船长那里也有一份求救信,大家还记得吧,刚到这里的时候,那位k先生跟我们提到过的这个推理游戏最后的结果用游戏最能接受的方法给写出来。”
“而这封被藏起来的求救信就是这游戏可以接受的写推理结果的地方,其实当年被送出去的并不是真的求救信,这封用生命为代价的求救信最后还是没有送出去。”
“也许是泽尔的怨念太大,要把这封信让所有的人知道就成了他的执念,这场游戏,说是游戏,其实就是泽尔对于三十年前的事耿耿于怀,恨这封信没有送出去,恨大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受不了有些人明明死的很冤枉,最后还要背负那么多年的骂名,甚至此后的很多年,只要再提起这个人,都会是无数的骂声,那些惨死的人被困在这里,怨念不消没有办法离开,就每天重复着他们生前在做的事,好像他们还活着一样,然后再继续的面对死亡,承受死亡前的恐惧。”
“现在大家可以看看这封信的内容,但是不可以拿过去,因为这封信对你们离开太重要了,如果有谁给毁掉了,那么你们就没有办法离开了,游轮上又会增加怨念,你们也会被困死在这里的。”
李国兵:“小顾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不是该说‘我们’的吗?你不需要离开吗?”
大家凑过来看信上的内容,都在防备着谁会忽然伸手把信给抢走,毕竟是关系到活下去的机会,谁也不敢懈怠。
顾南墨:“先看信,那是下一部分的内容,后面我会说的,为什么是你们而不是我们。”
因为我根本就不算你们这些游客里面的一位,甚至不算是外来者,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他可以看那本书上的内容了。
陈敏坐在那里没有动,她早就看过了信上的内容,毕竟信是被她给藏起来的,钟一木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沈甜盯着信上的内容,眼神晦暗不明。
这封信上先是说了游轮无故出行,接着说了在游轮上的宴会背后的交易,再接着是有人要毒杀这里所有的人,把这里被绑架的事全部都说了一遍。
大家把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似乎是没有办法消化里面的内容。
李国兵:“这个跟船长那里的信是不一样的吧,如果船长的信上一开始写的就是这些内容的话,外面早就知道了巨轮为什么沉没,不对,是至少知道了部分的人为什么会死了,那害人的那部分人又是怎么死的,是怎么以少部分人控制那么大一部分的人的?”
顾南墨:“还记得吗?一开始说的船长那里的信是当初送出去的信的副本,既然是送出去的信当然不会跟这封信一样了,因为当初被送出去的就是被调换了的,要不然泽尔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怨念。”
“应该是在他发现了那些秘密,就用了自己的方法写了信,当时应该是有什么人可以离开,他在船上等着救援没有等到人,等来的却是死亡。”
“在死后怨念这么大,应该是在死之前看到了那封信,知道了类似于根本就没有把这封信带出去求救,甚至是看到了那封假的求救信,所以死后才会那么恨,沈甜是这样吗?”
沈甜:“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这句话就相当于承认了,当她把那封信推到顾南墨面前的时候,她就没打算否认了,这件事到这里该结束了。
一次又一次反复的面对那样的场景,她想的是
大仇得报,真相大白,并不是让无辜的人去死,那些该死的人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了。
她的目的是让所有的人知道真相,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冤屈,知道他们并不是逃跑了。
李国兵:“丫头,你是不是被吓到了,你在说什么,小顾是在问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