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叶柏舟的话还未说完,白糖糕便已转了个身,将背对着叶柏舟,很显然,他拒绝,连听都不想听叶柏舟多说。
“……”叶柏舟先是一怔,又失笑道,“长情你可又是不讲道理了。”
只见叶柏舟转头看向一旁的秋容,淡淡问道:“秋容,东宫来了帖子点明今次宫宴要我非到席不可吧。”
叶柏舟的话让秋容怔了一怔,“这……”
秋容面有迟疑之色,朝棋盘上的白糖糕看去,显然是不知当如何回叶柏舟的话。
爷说过东宫来帖子道是交给叶公子的事情不可与叶公子说,可没说叶公子倘若问起也不可以说啊,这要是叶公子怪罪,他秋容也担不起啊。
只听叶柏舟又道:“就算长情你不说,我也知晓,卫骁他怎会放过我,我今回若是不进宫,不知届时卫骁会以怎样的理由来为难莫家。”
“卫骁回京,我知道你们都不放心我。”叶柏舟语气有些沉,“但我也不可一直躲着,不可总要你们在前边为我担着,也总要有我为你们做些什么的时候。”
叶柏舟说完,对白糖糕微微一笑,“所以,长情你便老老实实在府上呆着,关于沈家小姐的事情,交给我即可。”
然叶柏舟的话音才落,便见白糖糕用两只前爪抱着棋盘上的棋子连连朝他面上脑门上扔,用力地扔,像撒气似的,根本就不管叶柏舟疼是不疼。
叶柏舟也不躲不挡,任白糖糕用棋子扔了他满脸满身。
只听棋子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桌上掉,当白糖糕扔完棋盘上的最后一枚棋子时,只见他朝叶柏舟一个蹬腿,跳到了他腿上,却理也不理他,蹲下身就趴着不动,一副“你打死我我也不起来”的小模样。
叶柏舟又是微微一怔,而后才无奈地浅笑道:“长情你这是当我说了也白说,非要与我一道进宫不可了。”
白糖糕抬头看他一眼,又趴回原样,答案很明显,就是如此,他就是要进宫。
阿风、柏舟、阿七与萤儿都在宫中,怎能缺了他?
至于他这情况如何处理——
像是知晓彼此心里想什么似的,只听叶柏舟道:“至于你这情况,就让阿风头疼吧,他作出来的妖,怎么也得自己担着。”
只见白糖糕随即点了点头,算是终于理了叶柏舟一把。
“那便一道进宫吧。”叶柏舟坦然接受白糖糕要跟着他一起进宫的事实,没有再多劝说一句。
是啊,他们都在,又怎能缺了长情,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无论生什么情况,他们兄弟四人只要一并担着,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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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
“华儿,月涟公主昨日来府上探望了我与你祖母,这是公主在南孚寺为你求的平安符,托我交于你。”白夫人笑得满面温和,将一只精致的小盒从身旁婢子手里拿过,递给白华,不忘叮嘱道,“华儿可莫忘了好好感谢公主。”
“母亲放心,孩儿明白。”白华接过小盒,却未打开,只是托在手里而已。
“还有,这是海南那边昨日才送来的珍珠,替我与你祖母带给太后与月涟公主。”白夫人又道,话音才落,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婢子分别捧着两只紫檀木盒子便走上了前来。
白华微微点头,“好。”
白夫人慈笑点点头,只见她微微张张唇,似乎还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母亲可是有话要对孩儿说?”白华温和道。
白夫人这才又道:“临城的事情,我与你祖母已听说,让那沈家小姑娘误事了。”
“母亲。”白华眼神微沉,“是我白家有托在先,流萤一个姑娘家才会到远在千里的临城走一趟,无论事成与否,我白家都当答谢流萤才是。”
“你这孩子,为娘可有说什么了?”白夫人瞧着白华的神色,心有些沉,“怎的忽然就这般认真起来。”
“孩儿只是怕母亲误会了流萤。”白华又恢复了他温和的眼神,“孩儿先行进宫赴宴,晚些回来再去看祖母。”
“才风尘仆仆地回来,歇都还未歇一口气,便又要进宫。”白夫人轻叹一口气,抬手替白华拂了拂耳畔的丝,“前夜太子殿下派人来府上找过你,别忘了宴会之后去拜访太子殿下。”
白华笑得温柔,“孩儿知晓。”
“哎,去吧。”
白华离开后,白夫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对身旁的嬷嬷道:“方才华儿那孩子可是唤了那沈家小姑娘的闺名?”
“回夫人,是的。”嬷嬷道。
白夫人面上忧心更甚,“怕是华儿对那沈家小姑娘上了心啊……走吧,同我一道去看看老夫人,看看老夫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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