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芝和穆安惠相目失色,没想到真的是那个卖衣服的售货员。
穆安惠怒火中烧:“她心眼也太小了吧,她看不起我们,我们不在她那里买衣服,她还记恨上我们了。”
宋芝芝心有余悸:“如果咱们不是碰到谢凌云,搭了他的便车,现在很可能咱们都吃了枪子儿了。”
周勇站起来,一脚踹在毛文翰脸上:“你踏马胆子够肥的,敢打我媳妇和弟妹的主意。”
毛文翰趴在地上,捂着嘴,吐出来一口血,血里还夹着一颗发黄的牙齿。周敢抽下腰上新买的皮带,命令毛文翰五人蹲好,从头抽到尾,来来回回抽了十几遍。
“说,你们都干过什么坏事?谁说出来,就可以少挨点打。”
毛文翰不顾疼的张不开的嘴,大喊:“不许说,说了咱们都······”
他话还没说完,周勇又一脚踹在他脸上:“让你说话了吗?”
董奉又胖又怂,叫的最惨。周勇对周敢使了个眼色,下巴点了点董奉。周敢手里的皮带,雨点一样落在董奉身上。
董奉鬼哭狼嚎:“军爷饶命啊,我要被打死了,你们管不管啊!”
谢凌云坐回座位,靠在椅背上假寐。其他人也把头别到了别的地方。
董奉使劲儿往一个小战士脚边缩,小战士一脚把他踹了出去:“滚一边儿去。”
他实在忍不住了,招了:“五毛哥手上有人命,我没参与,我今天是第一次跟他们出来,你们饶了我吧!太疼啦!”
所与人惊讶地看着毛文翰。毛文翰低着头,眼里的杀意越来越浓。杀人的事要是被查出来,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把。他微微侧头,给广多一个眼神,广多会意,广多扭头示意牧志强和蒋水,四人几乎同时起身,分别扑向离自己最近的战士,想要抢他们怀里的枪。
只要把这群当兵的杀了,就没人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枪比军人的命都重要。他们四个平时全靠狠行事,哪里斗得过训练有素的军人。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战士都站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四个人全部被压趴在地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顿肉馒头。毛文翰趴在地上,瞪着眼睛,嘴边冒着血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广多的腿断了,抱着腿哭嚎。牧志强直接被枪托砸晕了过去。蒋水胳膊断了,苍白着脸,坐在地上一声不吭。董奉长出一口气,幸亏自己没有傻乎乎的跟着他们反。
谢凌云眼神凌厉的扫过五个人:“竟敢抢劫军人,还想抢枪,你们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吉钧,掉头回去,送他们上军事法庭。”
毛文翰绝望的闭上眼睛,他知道这一次,他躲不过去了。
柴乐荷到了市场,开了门就开始和对门的汤芝英聊天:“就昨天那两男两女,竟然敢气我。我已经找了人收拾他们了。估计现在他们男的在医院躺着,女的躺在床上叫唤呢。哈哈哈······”
柴乐荷笑的直不起腰来。
汤芝英吓了一跳:“不就没在你那里买衣服,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吗?”
柴乐荷得意洋洋的说:“我从小到大,没人敢欺负我,他们四个乡巴佬,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汤芝英看着柴乐荷笑的狰狞的脸,不敢再和她说话,转身回了自己店里坐着。要是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她报复自己怎么办。柴乐荷出了名的小心眼,有仇必报。
柴乐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没来得及擦掉眼泪,一个军人站在了她面前:“你是柴乐荷吗?”
柴乐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点点头,下一秒,银白色的手铐就拷在了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