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弛没说话。
林歇夏艰难抬头,戳戳他的肩:“郁弛,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呀?”
“听见了。”不止听见了,还听得清楚得很,听得他耳根又热又麻,心跳快到要喷薄而出。
她跃跃欲试:“那、那我们要不要……”
都不知道胡闹了多久,现在她衣衫不整,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全身都软掉了,他还整齐穿戴着,除了头略乱喘息略急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太不公平了。
林歇夏小心翼翼揪着郁弛的下衣摆摇来摇去,想把它抽出来一样:“要不要做啊。”
郁弛沉默片刻:“没有套,做不了。”
林歇夏的表情和动作一起滞住了。
一直以来她都被郁弛照顾得太好了,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好遗憾。
她可怜地瞪圆了眼,杏子形状的眼眸里全是失落。
郁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好了,我带你去洗一下,柜子里有新给你买的干净衣服可以换,别再胡闹了。”
他的表情还有些慌乱,像是在竭力掩饰着什么。
林歇夏的脑袋虽然还是懵懵的,却在这电光火石间敏锐察觉到了什么,拉住他的衣摆:“真的没有吗?”
“什么?”
她小声吐出那个名字:“套。”
郁弛深吸一口气,抱过一边的薄被将她团团裹住:“当然没有了!你在想什么?”
更像是欲盖弥彰了啊!
林歇夏用力吸了吸鼻子,突然眼泪汪汪:“郁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郁弛真想把她的脑袋敲开看看,“你在乱想什么?”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拒绝我啊,是不是刚刚看我……之后,你觉得不喜欢我了,所以才不想和我做的,如果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会想亲近他吗?你根本不想呜呜呜,你不喜欢我了……”
刚才被伺候得有多好,现在的身体和精神就有多空虚和脆弱,他逃避的反应太明显,哪怕知道情况不可能是自己想的这样,林歇夏还是不可遏制地越想越难过,眼睛红成兔子。
“你……”郁弛无奈,捧起那张软乎乎的脸,一点点擦去溢出来的眼泪,叹气,“你还小呢。”
哪里小?年龄吗?可他们不是同龄人吗?那郁弛说的小是哪儿啊,难道是……
林歇夏低头往自己胸口看了一眼,没有内衣的包裹,短t下只有微微的一点隆起,像两颗棉花包,只能用可爱来形容。
她更难过了:“你喜欢大的吗?”
单是看她的反应,郁弛就知道她又在乱想,干脆按着她的肩膀亲下去:“我喜欢你。”
林歇夏不哭了,看着他亲过来,唇上触感软软的,她想了想,又想了想:“那我也想摸你。”
郁弛认命地将她搂紧了些,把她的手放进自己衣摆里,言简意赅:“摸。” 林歇夏的眼睛蹭地亮了,格外高兴地往他肩上靠,亲亲他的耳朵,呼吸热热地打在那里:“郁弛,你真好。”
那只手软得像史莱姆,一下滑溜进了他的衣摆,没有章法地在小腹上瞎蹭一团,又痒又难受。
郁弛不由自主地吸气,林歇夏“哇”了一声:“郁弛,你有腹肌诶。”
他是薄肌型的,平时吃得少,运动量大,和她在一起后开始有意识地塑形,看来成果显着。
林歇夏悄咪咪解掉他一颗扣子:“我想看看。”
郁弛把她的手扯了出来,林歇夏眼睛一耷又要难过,他已经又把她放回到自己衣领边:“从这儿解。”
他是半背着光的,脸部轮廓稍显模糊暗淡,睫毛在眼下拉出长长的羽影,颤动时抖落一片阳光的灰粒,往上掀开时阴影迅后退,那双灿若星子的眼睛被揭示清晰。
好漂亮啊。
林歇夏咽了口口水,手很老实地解掉他脖颈处的圆扣,往下又解掉一颗、再解掉一颗。
两边的衣领往外耷落,冷白的胸膛露出大半,皮肤干净得毫无瑕疵,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林歇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软的诶。”
郁弛:“不然是硬的吗?”
声音很低很哑,林歇夏悄悄抬眼看他,注意到他脸颊和耳朵薄红的颜色,看上去热热的,把眉眼的锋利感冲淡,添上几分软乎乎的感觉。
她没忍住凑上去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