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乔楠今天刻意拦住对方不为什么,只为伸张一下自己的委屈——
凭什么自己现在成了最惨、最被惩罚的那个?
他打算再强调一次。……毕竟上次自己故意道歉的节奏,被盛澜给打断了。
回想那天的场景,任乔楠知道盛澜一定不是真的误会自己喜欢他。
盛澜就是故意的。
他是知道郁学长就在附近,他不想让郁学长知道他在任家时的懦弱好欺,他需要扮演一个完美受害者的身份……总之,他是故意让郁学长听得迷惑,故意要对方不知道真相……
那自己这次就要亲自说给郁学长听。
早就做好这样的打算,任乔楠顶着压力开口:“是这样的学长,我想跟您谈谈澜澜的事。”
即便是为自己辩解,也不能直接伸冤,那样太低级了,且不一定有效果。
深谙此道的任乔楠选择迂回战术。
于是顶着扑面而来的森然气息,他仍坚强地说了下去:“上回盛澜去任府分家的时候我也在,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盛澜过得有多不容易。我、我太笨了,竟然没有提早现,都是我的错,我好后悔!学长,你可不可以……”
“任乔楠?”郁诚晏沉默听他说了两句。
在第三句仍没听出重点时,漠然打断了他。
“……”
森凉冷厉的气息直接将任乔楠席卷。
话语被猝然打断了后,他刚刚破釜沉舟的勇气就开始枯竭。
任乔楠忍着浑身抖的冲动,看着这位比自己高出好多的冷面男人,深褐色的眼眸晃动。
既因为恐惧,也是因为激动。
……郁学长竟然记住了他的名字!
一字不差的!
任乔楠一激动,差点当场行了个军礼:“是?”
对面的男人却半晌没说话。
他沉默地审视着他。
眼神与那天任乔楠单独跟盛澜说话时、对方出现后开始观察自己的眼神很像。
冰魄般深沉的目光令人畏惧。黯红色的眼瞳,极容易让人联想到寒冷和死亡。
任乔楠下意识感觉不对。
果然,对面的男人骤然说:“别再靠近盛澜了。”
“?”
任乔楠直接慌了:“您说什么?”
“你以前错过了他,以后也不会有机会。”
任乔楠:“???”
郁诚晏缓慢地低眸,目光不经意间带来十足的压迫感:“还是我可以认为,你今天特意叫住我,是打算跟我决斗?”
任乔楠:?!!!……他怎么敢跟他决斗!
不对,所以为什么是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