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指尖在男生细嫩的颈肉上划过,明明远远地避开了腺体,却还是激得人一片战栗。
偏偏对方还喜欢在那处流连。
盛澜……
盛澜不得不再度咬了咬下唇。
仿佛不这样,他就会忍不住出一声嘤。咛。
就在他自己都觉得双眸湿润,险些盈上水汽时,擦过颈侧的手指骤然撤离。连同对方灼热的目光一起。
盛澜看见郁长官偏过了头,拿起桌上的冰水……
凸起又性感的喉结再度上下滚动。
……
“啊对了,这幅画我收着了。”盛澜也连忙移开视线,他改为拿起了桌上的一页纸。
那是他们在课上画的画。
上面是两个小人,分别是穿军装的郁长官和穿休闲服的郁长官。
下面是一坨儿……不,是一只眼睛黑亮的小仓鼠。
上课被卡尔点名叫起的瞬间,盛澜就光收起这幅画。
这来源于任何一个上课开过小差、被老师没收过东西的学生的手。
反而是郁诚晏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当时上课的时候看见男生小仓鼠收粮一样迅地收起纸张,他还不解地挑了挑眉。
但刚才吃过了饭,他就逼着小仓鼠把收起来的画给吐出来了。
可小仓鼠多护食啊,收起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再让人拿走。
盛澜也只是打算拿出来给他再看看,这就要收回。
不想,郁诚晏大手直接按在画纸上。
另一只手放下已经被喝干冰水的水杯。郁长官剔透的红眸觑着他:“难道不该是我收着?”
“不行,你给我画的,当然是我收着。”虽然盛澜死不肯承认自己跟那坨仓鼠有什么关系,但还是死死按住纸张不让被抢!
郁诚晏同样不打算妥协:“上面也有你给我画的。两幅。”
盛澜:“……”
谁能想到刚刚干了一件大事的两个人,在下午吃完饭后,就坐在盛满午后阳光的饭馆里,正激情抢夺一张草纸。
盛澜的耳朵尖尖略微有些泛红,还是不肯松手,道:“我、我另外有给你画的要送给你。”
“哦?”郁诚晏按在画纸上的长指指尖更白了,眸光却不动声色地隐下深邃:“在哪?什么时候?”
“就、就有天晚上,我睡不着觉。”
盛澜不敢抬眸,下耷的长睫底下、漆黑的眼珠晃动片刻,最后还是掏出了一幅画。
一个人高挑修长的背影,沙漠背景,凉风孤月。
正是几天前盛澜第一次直播时画的。
这两天上班,他现公司里有那种还原度极高的打印机,就打出来了,还偷偷送去装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