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紧,郁诚晏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倏而又觉得麻烦般,他改走向电梯间旁的窗户。
2o秒后,等在公寓门口的阮副将对上自家少帅黯红色的眼眸。
“咳,少帅,这是昨天查尔斯公爵的口供,还有他身上的摄像头已经追查到了终端,是在学校,大皇子常用的活动间。”
“以及昨天晚上抓到的三人皆供出自己是受大皇子指使,想去绑架夫人,不过这个事情有个疑点。”
阮副官迅汇报,最后又忽然有点小犹豫。
“说。”
郁诚晏让他但说无妨。
“……我觉得大皇子不敢。”
阮榕锡并不是在为谁说话,他是真觉得那位没这个胆子,在知道这里有少帅的安排的情况下,还派那几个人前来送死。
毕竟,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大皇子秒怂了——
“听说昨天查尔斯公爵被我们带走后,大皇子就直接回了王宫。称病。今天都没上学。”
郁诚晏沉默地听着,一边翻开副官刚刚传来的证据资料。
阮副官:“我是觉得他都那么怕了,不太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继续作死。而且那几个人招供得有点轻易,但审讯过程又没有疑点……除非咱们动刑……”
“没什么疑点就放了吧。”将资料页面关闭,郁诚晏声音干脆果决:“找人跟踪。”
“少帅是想看看还有谁联系他们?……好,我知道了。”
毕竟是心腹,阮榕锡秒懂。
郁诚晏说:“我去趟王宫,你多安排几个人在这边守着。”
“是。”
“元帅府里的管家,是他派来的人。”郁诚晏忽然又说。
“……是。”
阮榕锡奇怪地看了自家少帅一眼,“那不是八年前老管家被派过来时,大家都知道的事?”
夜里,凉风擦过眉梢,郁诚晏表情冰冷:“年纪大了,该退休了,回头你找人安置。”
“啊?”阮副官表现出更多的不解和惊诧:“……那毕竟是国王派来的……而且都养了八年了……”
“我要把盛澜接回去住。”郁诚晏直接说。
阮副官什么都懂了。
“是。”他连忙应着。
“就老管家平时那飞扬跋扈的样子,是可能会为难夫人。”他喋喋分析:“平时咱们不在帝都就随他去了,这次可不行。……但是少帅您得跟陛下好好说……”
话没说完,阮榕锡抬头,面前哪儿还有他家少帅的影子?……
王宫。
即便被深夜拜访,王座上的男人也没有半点不耐,他手撑权杖身披外衫,反而饶有兴致地问:“你怎么忽然来了,有事?”
“这是明知故问。”
郁诚晏抬头,平视王座上的人,缓缓道:“我来只是告诉你,我认定了盛澜,你也别再打探他。完全没必要,不是么?”
“盛澜?”国王咀嚼着这个名字,没否认:“我的确知道他,任伯爵府上的小a1pha。没关系,难得有个你喜欢的小a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