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微微红的鼻尖下面,洇洇泛着水红色的唇瓣一开一合。
“郁长官?”那双漂亮的花朵一样的唇瓣正在呼唤自己。
为什么不是叫名字?
郁诚晏一瞬间有些不满意。
但在自己都未察觉到之前,他已经应了一声:“嗯。”
下颌微压,轮廓分明,郁诚晏充满质感的嗓音温柔地漾开:“我在。”
即使不曾被父亲那般教育过,郁诚晏也理所当然地觉得,一个心量正常的人,都不该在乎伴侣的过去。
但不得不说,那是他未曾体验过有伴侣之前的、一种高高在上又不切实际的评判。
在乎一个人当然就会在乎对方的全部。
从在乎到不在乎,看样子是要走上很长一段路。
只不过。
郁诚晏依然选择认同那位与自己一样银红眸的父亲的教导,他不会去过问青年的过去。
唇角对着小伴侣勾勒出一条浅淡的弧度,红眸琉璃般折射出剔透的光,郁诚晏瞳孔挪动了一下,刚想说话。
这一刻,已经扳住他脖子的男生骤然向上一跃!
轻盈得像一只蝴蝶,又像是海里调皮的海豚。
猝然飞扑而来的青年,在郁诚晏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粉白圆润的膝盖弯折,长腿直接夹在他腰身两侧,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更是于他后腰处轻巧地交叠。
郁诚晏的肌肉记忆让他在尚未反应之前,已经抬手托住这样一跃上来的、桃子味的青年。
不知道托住了哪里,只觉得入手的大桃子一点重量都没有,还特别软。
然后这颗桃子就攀在自己耳边,花瓣唇继续一开一合,用清凌凌的声音说:“虽然暂时不好解释,但是郁长官,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也只跟你好过。你相信我么?”
郁诚晏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慢半拍地抬眸,正好看见青年眼眸清亮,鼓着细嫩带着水泽的腮帮,神采奕奕地说:“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是我初恋!”
……
说话的时候,盛澜下意识晃动了几下自己的小腿。
他们现在站在大概一米六七左右深度的水位线上,这意味着旁人不仔细看都不会现,水面之下,交叠的双腿正以相当奔放大胆的方式,环住男朋友的腰。
而水的浮力也让盛澜无比轻松地挂在对方身上。比来上课之前他八爪鱼一样缠着郁长官大腿时,还要轻松一万倍。
扑过来的时候,盛澜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
待现当这个动作生在水下时自己就不会感觉到羞耻,他干脆就懒得动了。
挂在男朋友身上,当然比靠自己站立要省力。
于是盛澜更加理所应当地勾着对方的脖子,然后信誓旦旦地说了那样的话。
他强调郁长官是自己的初恋,就等同于提示对方自己跟纪桂泽跟大皇子、跟任何人都没什么过往,只要对方肯信自己,就是一劳永逸。
然后盛澜也迷之自信,郁长官一定会相信自己。
至于为什么呢,他也说不上来,更来不及多想——
话音刚落,他就被人托着向后退了一步。
背部彻底抵在洁白的瓷砖壁上,忽然泛起的凉意激得盛澜猛地看向对方,一抬头……有什么温热干燥的柔软,直接贴住了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