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其实我还有更复杂的款式。我今天只是没穿出来。”
“是不想穿还是楚漾不让你穿啊?光看你这止咬器我都知道你今天本来想穿成什么样。”
“呵呵。”
凌意舶冷笑一声,懒得辩解,眼神跟随和周渡交谈的楚漾而去,看了一会儿,抬手招来一位端着盘子在宾客中静立的侍应生:“射箭游戏还有多久开始?”
“您稍等,我问问,”侍应生忙不迭掏出对讲机喊话几句,点点头,又转身来交回答:“先生,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因为上一轮射击游戏才结束,现在客人们都在园游会里玩儿别的项目呢。”
的确是在玩儿别的项目。
这次才几分钟的功夫,楚漾就被谢崇珩拉到旁边摊位上去扔沙包了,一扔一个准,那些沙包连投掷洞口的边都没擦到,完全是空心进洞。
谢崇珩负责鼓掌、兑奖品,旁边周渡手上的礼品袋挂得大包小包的。
只有乔鸣还守在凌意舶身边。
夜晚园游会场内的光线并不明朗,楚漾微微侧着身听谢崇珩说话,神情淡然,时不时笑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在听,全神贯注地扔沙包。
倾听少爷说话和扔沙包这两件事,楚漾同时进行,半点儿不耽误,完全像个人机。
凌意舶觉得,这澹湖边的空气也不怎么新鲜啊,怎么有股酸味儿。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手臂直接搂上楚漾的腰,把人往跟前一带,冲谢崇珩道:“先失陪一下。”
楚漾手上还抓着沙包没放下去:“怎么了?”
他手上戴着一只一次性黑色缎面手套,是闻湛为了玩儿沙包游戏的客人准备的,用透明方形小袋子装着,楚漾才撕开一个。
凌意舶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撕包装袋、戴上。
他莫名就将眼前的场景和楚漾主动拿套给他的样子联系到一起。
也是那样,单手拿着咬住,头一歪,轻松撕开。
手套这样深沉的黑色,出现在今天的楚漾身上很突兀,但他那双手戴手套又太适配了,让人不得不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指节修长的手上。
“陪我去趟更衣室取这个,”凌意舶皱起眉,颇为不舒服的样子,指了指脸上的止咬器,“我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取。”
场外园游会的更衣室是临时搭建的,是草坪上的一处移动小房子。
从礼服衣兜内拿出VIp通行证,楚漾刷卡开门,刚想转身叫凌意舶,凌意舶却把他往更衣室内推了几步,反手关上更衣室的门。
更衣室内有光的落地Led镜、供客人自我欣赏的小圆站台,还有几张并排而立的梳妆镜。
凌意舶一步步往前。
楚漾身后没有可以躲的地方。
直至他的后腰触碰到坚硬的梳妆桌边缘。
凌意舶伸出一只手臂,绕到楚漾后腰上,臂膀肌肉用力,单手将他抱上桌子:“坐好。”
楚漾听见凌意舶说:“帮我一下。”
并不宽敞的密闭空间中溢开一股浅淡的龙舌兰香。
怔愣几秒,楚漾与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垂下眼睫,伸手要去撩起凌意舶的衣摆。
a1pha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衬衫,布料本就又紧又薄,如今又流了好些汗,硬挺地贴在小腹肌肉上。
手一勾,衬衣衣摆就挣脱开了皮带的桎梏跑了出来,柔软的布料躺在楚漾的掌心里,像雪白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