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漾哥留的,你不许吃。”陈迦礼说。
“叫席。”周渡差点把他脑袋拍进羊杂汤里。
“我长身体呢,多给我留个都不行啊?”李观棋埋头喝汤,头一回遇上楚漾旷了训练还旷班,脑子有点儿懵,小声问陈迦礼,“楚席他恢复过来了?”
“看样子是,”陈迦礼一口一个羊肚,香得眼睛快眯起来,乐呵道,“他昨晚九点就睡着了,颓得很,我还开着台灯玩儿手机他都没醒,平时他睡眠都很浅,没见有过这种情况。昨天肯定是累着了吧。”
李观棋思考:“他和二少爷一起射箭了?”
陈迦礼以一种看人缺心眼的眼神望着他,那弓箭是他们亲手拿下来的。
只有一个!一个!
况且以这两人的相处氛围,他觉得如果是一起射箭,很有可能是都把箭尖对准对方的恶劣情况。
很血腥的。
有的保镖能和雇主打成一片,有的保镖楚河汉界,楚漾就不像会和雇主玩到一起去的那类。
“我感觉他最近身体看着有点脆呢。”李观棋说。
他刚才出来闪现了下,略长的湿贴在耳根,皮肤白得晃眼。
楚漾身上的美从来都代表旺盛生命力与沉静的交织,不会出现这样的病态。
“是有点儿。也有可能是头长了,看着娇气。”陈迦礼说完,又冲卫生间喊一声:“楚席,出来喝汤吃饼!”
头长了不舒服,楚漾洗漱完顺手往头顶挤了洗水洗了,这会儿才拿毛巾擦着脑袋走出来,“什么汤?”
“羊杂汤!”陈迦礼喊。
“你也不嫌膻得慌。”楚漾放下手臂想把毛巾搭在肩膀上。
那一动作惊得陈迦礼以为楚漾要拿毛巾抽他,毛巾还没到就演起来了,朝旁边一躲,“还留了麻酱烧饼!”
三人这才再近距离细致观察他的脸色。
比昨晚打招呼睡下时好了点,可能是洗完脸的热气扑腾到脸上,双颊氤氲开很淡的水红,周渡一下子错乱地想起他见过的一些情期的omega,狼狈地把目光挪开,认为这是对楚席的不敬,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嗯。好吃。”楚漾干脆叠好毛巾放到一旁,“今天上班允许你多说几句话。”
烧饼炸得金黄酥脆,进口一股浓厚的麻酱香气,哪怕是楚漾这种不爱吃麻酱的人都觉得美味,刚想问有没有多给凌意舶买些,只听陈迦礼问:“今天什么安排?”
李观棋立刻道:“你不看群的?”
“喏。”周渡依旧最有耐心,拿过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点开pdF文档给陈迦礼看。
“我想听楚席亲口说,万一他一觉睡醒了又有什么变动和新想法,万一他想出去看海滩走走呢,是吧。”陈迦礼对李观棋挤眼睛。
后者这才领悟到是想和楚漾多说几句话调动氛围,让楚漾气色好点儿,默契接嘴:“是是是,我看今天海上蓝天白云的,早上又没大雾,要不你去坐坐跨海索道、骑骑车什么的?我们三个人绝对保证在岗,就在别墅里面待着,我们哪里都不去。”
楚漾沉默着,吃完最后一口麻酱饼,腮帮略微鼓着没吭声,脸又臭又好看,陈迦礼不知道为什么从中读取了些无奈的情绪。
“今天温姨不在,”楚漾说,“你们给凌二买的早饭在哪里?”
“啊?”陈迦礼愣住。
“温姨什么时候请的假?”李观棋问周渡,后者摇摇头。
“昨晚半夜。她家里出了点事情,我被一通微信电话打醒的,我记得我有把情况说明到群里。”楚漾揉了下眉心,“这次不罚你们跑五公里了。”
“那罚什么!”李观棋隐隐察觉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