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丧子之痛,便让他折腾这一回好了。
“沈忍冬呢?”他问属下。
属下立即回答:“昨夜回老宅治疗了。”
三月一度,的确是到了要去治疗的日子。
当年亲自参与迫害沈家,李深知道那毒作有多么可怖。
他心烦意乱地扯了下衣领。
组织困陷于水深火热中,所有不顺同时堆落在他的肩头,压得怨怒满身。却又无法指责沈忍冬在紧要关头暂离组织的行为,以免撕破那最后的遮羞布。
。。。。。。
s市中心区域,李家老宅。
沈忍冬戴着口罩,坐在下座。
李家主眼里露出虚伪的怜爱:
“小冬今天又来接受治疗了?”
“这么多年来,我都没能为你寻到彻底治愈的解药,想必小冬心里责怪大伯了。”
闻言,沈忍冬慢条斯理地摘下口罩,故意将疹疮可怖的面容露出。
那画面冲撞得向来迷信的李家主一瞬瞳孔紧缩,堪堪挪开了视线。
沈忍冬微微笑起来:“怎么会责怪李家主。”
“我过来是想说,今晚的葬礼我便不去参加了。这张脸烂成这般,怎能让晦气冲撞了葬礼。”
沈忍冬说。
李家主向来宠李渊。
李渊的儿子去世,他纵容李渊将葬礼设在港口,还通知整个李宅的人一起前去哀悼。
闻言,李家主目露欣慰:“小冬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
沈忍冬再度笑起来,平静如水的眼眸里深意晦暗。
。。。。。。
回到李宅偏处的破旧小楼,沈忍冬拿出手机,果然看到李渊的消息。
自从接用她的权力,这人便频繁烦她。
但她总是很有耐心地知无不言,将手头权限一一交递。
【东仓的操控台密码是多少?今天需要运送仓库活兽。】
沈忍冬回复了六位数字密码,又好意了一句提醒:
【东仓里关押的皆是大型猛兽。最近组织资金紧张,有好些天没给它们喂食了。】
李渊看了消息,顿时喜上眉梢:【好。】
【还有,大堂一层的大型储备室。。。。。。】
二人你来我往地聊了好片刻。
无论李渊零零碎碎提出要什么,沈忍冬都早已缜密周全地准备妥当了,一字不问地利落交递到他手中。
磨剑无罪,她不会沾染一丝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