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g0ng婢就是后来的陈良人。
只是不知该说陈良人是命好还是不好。
陛下只在兴头上宠幸了陈良人一夜,立马将其抛诸脑后,甚至连陈良人的名字都没过问过。
不过陈良人却争气得很,只侍寝一夜便有了身孕。
她气得两日粒米未进,可木已成舟,也没了奈何,下了懿旨,封陈良人做了长使。
数月之后,陈良人生下皇子,但皇帝也未露多少喜se,勉勉强强封她做了个四品良人,以示皇恩浩荡。
陈良人并未母以子贵,但凭着育有一子也是过得风生水起。
就是天有不测风云,大概能得宠又诞下皇子已经用完她所有的福气,好好的皇子冬日里染了风寒,没活过周岁就夭折了。
晚间寒气渐重,草叶上凝起露珠,满g0ng苑里又飘起了桂花的馥郁香气,她静立窗边回忆往事出神。
若是当年没有那么倔强,是不是如今就是不同的情形?
“怎么又站在风口里?”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她回神,却不做理会,仍是倚着窗棂,仰望着星空。
她已经不好奇他从哪里进的椒房殿,反正知道了也拦不住。
他走到近前,伸手关了窗子,又从背后揽住她的腰,亲她的脸。
她不耐烦地别开脸,“你怎么又来了?”
“娘娘不想我么?”他满脸带笑,声音柔和。
腰后被一个yy的东西顶着,她皱眉看了他一眼,拉开他的手,讪讪地走回榻上。
自打那回之后,不知他是没了顾及,还是食髓知味,一连两天都缠着她寻欢。
他像只发情的小狗,又追了上来,多余的话也没有,上来就又亲又0,脱她的衣裳。等到分身挤到她的身t里,才像得了解药似的,长出一口气。
“你吃药了?”她满脸cha0红,气喘吁吁地推他的x膛。
他也不回答,只笑盈盈地俯身亲她,又加快胯下的动作,把她顶得嗯嗯啊啊直叫。
不知是不是皇后对王夫人的两位公主突如其来的和善,给了后g0ng其他美人什么暗示。
李长使前来问安之时,带来了舞yan公主。
舞yan只b夷安小几个月,小小年纪能歌善舞,相当可ai,她见了喜欢,将随身带的红珊瑚手串赏给了舞yan。
舞yan娇娇小小的,跪地双手接了手串,又觑了一眼李长使,见李长使点头,才怯怯懦懦地回了一句,“谢母亲”。
一声母亲,让她倒有些吃惊,少顷,她莞尔,0着舞yan的头,夸她懂事。
看着李长使领着舞yan,相互依偎着渐行渐远,她想了许多。
李长使家世卑微,品阶不高,又生得是公主,在g0ng里生存艰难,公主的处境自然也可想而知了,如今她带着公主来见自己,无非是想要替公主寻个好出路,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让皎月又送去了些布帛赏赐,并嘱咐李长使,舞yan公主很懂事,请长使悉心教养,若有缺了少了的,尽管向椒房殿开口。
中秋将至,她带着节礼去向太皇太后问安,刚说了几句话,太皇太后就站起身,要她陪着一起去逛园子。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腿脚不太灵便,她从旁搀扶着。
两人缓缓走在石子路上。
太皇太后一会儿指着道旁结了满树的小红灯笼似的柿子给她看,一会儿又指着开的正盛的花团锦簇的蔷薇木槿给她絮叨。
她隐隐觉得太皇太后是有话要说的,走了一程,太皇太后果然开口了。
“最近与皇帝关系如何?听说皇帝近来对你态度有所缓和?”
她“嗯”了一声,“兴许是看在阿芙的面子上,不好关系太僵”。
“也是年岁大了,心x渐渐也变了,年轻的时候置气,到大了,沉稳了,就觉得不算什么了,我见你对夷安也是极好的”
上回她带着夷安去长信g0ng,吩咐g0ng人给夷安拿点心牛r时,还细细叮嘱g0ng人,不论是点心还是牛r里都不要放蜂蜜,怕夷安沾了蜂蜜会上吐下泻。
她没有否认,只说:“夷安多招人疼啊”。
“那后g0ng其他的孩子呢?”
“其他的我也没带过呀”,她狡黠一笑,轻松给回避过去。
“滑头”,太皇太后宠溺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说:“不过我瞧着你的x子是b以前要柔软多了,以前把孩子抱到你的g0ng里,你连看都不肯看一眼的”。
她揽起太皇太后的胳膊,“皇祖母不是也说了,我长大了”。
太皇太后望了望远处的柿子树,说:“是啊,长大了,我入g0ng那年,那片柿子树才种下,如今也枝繁叶茂了”,顾自望着出了会儿神,又问皇后,“皇后今年有二十一了罢”。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