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利斯特的虫族总是夸赞培因孝顺懂礼,而这其中有多少的心酸无奈,恐怕只有培因知晓。
“本就是先帝的东西,我还回去也是应该的。”艾勒没有意见,他轻吻培因手腕处的疤痕,像是在抚平那里的崎岖,“很疼吧?”
培因手指蜷曲,艾勒身上的伤疤不比他少,一只雄虫曾经被雌虫百般囚禁虐待,艾勒现在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这已经超出了很多虫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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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雄主疼。”培因也低头亲吻艾勒的伤痕,他舌尖舔舐过那些已经泛白的小疤,金瞳抬起紧盯着艾勒面容。
艾勒倒是很享受,他对培因做的这些事来者不拒,也仰头配合他把星币取了下来。
他只是叹气:“毕竟戴了这么多年,拿了总像是少了什么。”
培因随手把这个老旧的星币塞到旁边的柜子里面,他听到艾勒故作遗憾的嘟囔声,动作停滞几秒后又在床头柜里面翻弄出了一个金属铁盒。
他打开铁盒,那里面都是他儿时的玩具。艾勒顿时有了兴趣,他勾出里面的一个奶嘴,不自觉笑了声:“陛下,这你都留着?”
培因一把把东西扯了过来,他开口道:“你就没有?这都是我雌父留给我的。”
他雌父死的早,留给培因和塞缪尔的东西也不多。塞缪尔大大咧咧进了军部什么也没要,培因倒是偷偷摸摸把自己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他从铁盒最里面找到了一块用丝绸包裹着的玉佩。用的上好的独山玉,质地细密,色泽白青略显透明,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未有丝毫裂痕。
培因把上面的灰尘擦掉,他低头仔细摸了摸玉佩的纹路,最后才转身戴到了艾勒脖颈上:“我送给你的东西你要好好戴着,你如果敢扔给别的虫,我把你捅死。”
玉佩贴到艾勒皮肤上时带着冰凉的触感,艾勒只用精神力感知玉佩上的图纹,不是穆利斯特王室的金瞳纹,那上面一笔一笔雕刻出了培因的名字。
雕刻玉佩的虫想必花了很多心力,培因名字背后刀剑交叉,尽显不容侵犯的意味。
“陛下,你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艾勒开口问道。
培因闻言掀起眼皮看向艾勒,他不舍地用拇指描绘玉佩的轮廓,在几秒后蓦地松开手将艾勒的衬衫拉上。
“别想太多,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玉佩罢了。”培因目光慢慢移开,他抿唇把自己的铁盒关上,换了个地方把它重新藏在了房间里面。
“好吧,那可真是可惜。”艾勒状似没有看出他的伪装,他把衬衫扣上,彻底将玉佩给掩藏了起来。
培因走过来看了他好几眼,才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
接下来很长时间培因都带着艾勒离开王宫去另一个星球游玩,军雌曾给培因发送了消息,培因全都以度蜜月为由将他们屏蔽在外。
穆利斯特的虫帝一连几个星期都未回到帝星,连艾德瑞拉都发觉了异常。军部的军团长都私下与培因联系过,没想到培因不但不听他们的劝告,甚至不顾兄弟情义将三军团长发配到了更远的荒星去执行任务。
培因与塞缪尔兄弟两个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感情决裂期,只是因为一个艾勒。
塞缪尔本就厌恶无能的雄虫,艾勒则精准的落到了他的嫌恶点上。更何况艾勒脾气大身体也不好,作天作地作的要死,还连累培因和他一起被穆利斯特的虫族辱骂。
现在培因竟然连基本的虫帝事务都不处理了。塞缪尔见不到培因,在发配去荒星的路上已经显而易见对培因有了意见。
穆利斯特的军雌将一切事情尽收眼底,他们更觉眼前黑暗。
北边的艾德瑞拉有个江淮景,他们这里有个艾勒。一个比一个的能惹事,一个比一个的会勾引帝王。
都是祸水,都该死。
只是穆利斯特终究坚持以雄为尊,艾勒贵为培因的雄主,他的一些无理要求的确需要适当满足。
穆利斯特的虫族对雄虫的包容度依旧维持在较高的水平。
培因趁这段时间与艾勒在海边放纵。
他身体的刺痛已经缓了下去,之后的数次都很容易完成。
“陛下,该回去了。”艾勒靠着礁石,他勾住培因的下巴,将他紧贴在脸侧的湿发往旁边拨弄,以露出他姣好白净的面容。
培因顺从抬头,他金瞳璀璨,开口道:“再玩几天。”
艾勒笑了声:“这不像你啊陛下,玩疯了?”
培因哼了声,他伸手握住艾勒胸口的玉佩,用指尖抹去水珠揉了揉才放回去:“不想回去,整天对着些老东西,没意思。”
“以后就不一样了。”艾勒抱住他,亲吻他微红的耳垂,“我们可以再去别的地方游玩。”
培因控制力道坐到艾勒腿上,他微眯起眼眸,眼中也闪烁起细光:“雄主,希望我们成功。”
培因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回到了穆利斯特,堆积了一个月的事务摆在长桌上,培因看也不看就走了过去。
等候在一旁的军雌顿时松了一口气,培因还能回来,总算是还记得他的身份。
他们开口道:“陛下……”
“陛下,这些东西我挺感兴趣,荒星异兽我还没见过呢,你给我看看?”艾勒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他跟在培因身后,娇贵的手指一指就是要把军部事务拿过去看。
培因当然没有意见,他当着那些军雌的面把军部事务推给了艾勒,“你想看就看。”
军雌脸色又是一变,无论是在哪个国家,雄虫都不允许干涉与军部有关的适宜。他们无才无能,在穆利斯特已经享受了极高的待遇,怎么能再碰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