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安的朋友几次看向边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凑到苏芮安跟前说:“这男人帅,你新欢?手脚怎么搞的,别落个残疾。”
女生自以为声音很小,却全被边榆听了过去,苏芮安拉着他小声说:“边榆啊,你不认识?”
边榆跟她们女生圈子没多少交际,一个出了名的gay,很自觉地不凑到女生跟前遭人嫌。
苏芮安的这个朋友叫叶慈,早年还在上学的时候出来旅游偶遇认识的,兴趣相投爱好也差不多,渐渐的关系就好了起来,苏芮安的朋友不太多,叶慈是最好的一个。
叶慈比苏芮安小两岁,当初听说苏芮安被强行订婚,差点拿着刀上门劈了边榆这个死gay,最后被家里拦了下来。
边家和苏家的事情就是神仙打架,强行掺和的虾兵蟹将只有尸骨无存的命,叶慈这才不甘不愿地放下屠龙刀。
叶慈震惊,怪不得第一眼觉得眼熟。
上一刻还在夸人帅的姑娘,这会儿脸上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或许是因为亏欠,宋祁那边并没有狠咬着苏芮安不放,反倒是苏芮安怎么都不肯道歉,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将苏芮安带出来。
天还没有黑,夕阳落在远处,天上一片红,刚出来的苏芮安突然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边榆不会安慰人,幸亏叶慈在。
这事儿本来到这就算完了,结果大晚上宋祁突然找上门来,外面正飘着小雨,给这段告终的爱情平添了悲情。
叶慈因为不放心苏芮安和死gay在一起,拖着行李搬了过来,听说宋祁来了,气的拿着电棍就要出去。
边榆的轮椅挡在门口,对鸣不平的叶慈说:“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处理,你掺和什么劲儿。”
此话一处叶慈更气了,差点拿着电棍往边榆身上招呼,最终还是苏芮安下楼,一言不发地也越过两个人出了门。
小雨不大,天却冷,两人非要淋着雨做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等苏芮安进来时脸上血色全无,又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叶慈恶狠狠地瞪了边榆跟上去,姐妹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边榆安然地在一楼看着窗外。
这段爱情大概到这已经彻底结束。
唐元驹那边边榆每天都去,坐个半个小时就走,没有多留,偶尔能碰到几个亲戚在里面,聊什么不知道,边榆一来他们就停了,但看唐元驹脸色不怎么样,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无非就是家产之类的。
边榆的出现显然不受他们待见,一个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来过的外孙忽然出现,除了争家产还能什么?
边榆跟这些人也没什么说的,来得快走得快,唐元驹让他还好养身体,腿脚不方便就别总出门了。
半个月后唐元驹出院回家疗养,边榆便不必每天去医院了。
说是陪唐元驹,其实边榆是不想去苏家吃那顿饭,一群各怀鬼胎的人坐在一起虚与委蛇陪着笑,还要假装和睦地讨论着婚期。
如今“小两口”一起到的巴黎,国内那边也说不好什么,培养感情这件事总不好拿来说事。
这段时间里,那个关于苏家的文章没有引起任何风浪,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要不是边榆截了张图,都怀疑是不是车祸伤了脑子凭空捏造。
苏芮安除了第一天和宋祁闹矛盾后,之后的几天看上去都很消停,颓丧了两日开始和叶慈一起出去玩,早出晚归买了不少东西。
叶慈没几天走了,苏芮安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想法,叶慈原本是想带她走的,但苏芮安再三保证说自己肯定没事,叶慈又被家里催着,一步三回头地上了回国的飞机。
叶慈一走,苏芮安拎了一大堆酒回来放在餐厅的茶几上,没征求边榆的同意,推着边榆的轮椅到了桌子边。
一句话不说,苏芮安开始灌边榆酒。
边榆酒量出了名的好,不然那些富家子弟们也不会总以【你能喝倒边榆我就xxx】来堵别人的嘴。
边榆不知道苏芮安知不知道这件事,看她那个架势不像知道。
几瓶酒下去,苏芮安的眼睛有点迷离却还在坚持。
边榆问:“你是跟宋祁约好了今天私奔,还是准备来个未婚丧偶?我看你这阵仗不打算放过我啊。”
苏芮安笑了一下,手有点不稳却坚持不懈地给边榆倒酒。
酒度数很高,不知道苏芮安从哪弄的,见边榆没有拒绝,她又笑了一下:“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天涯沦落人,两个倒霉蛋凑一起喝点酒不正常吗?之前一直没机会跟你好好吃一顿,今天在这异国他乡,终于有机会了。”
边榆看着只有酒的桌子,不知道这句“吃一顿”源于何处。
佣人这时端了点水果上来,想了想又去做了点小菜,都是中式的,依着主人家的口味。
佣人本应该住在这,但是怕影响苏芮安的计划,边榆便让她今天出去了,住酒店还是出去玩都行,一应费用费用边榆报销。
佣人虽有些不放心,最
后拗不过主人家,留下一句“有事打电话”便走了。
边榆虽然酒量还好,但架不住苏芮安到后期开始耍赖,哼哼唧唧用尽百宝就为了让边榆多喝一口,来来回回真的开始头晕,边榆便不听她哄了。
苏芮安后期开始逃酒,但也不是每一杯都逃掉,正常下来她还是那个最先喝醉的人,冲到卫生间哇地狂吐,边榆则靠在轮椅上看着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