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你的不识抬举，我决定给你换一份合同。”
说着，李婉婉就从挎包里掏出另一份文件，扔到了牧志新身前。
“收购金额……变成了两百万？”
翻看了新的股权转让协议后，牧志新的嘴角狠狠一抽，“才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你就降了一百万？你当这是菜市场砍价呢？”
“你走吧，打死我，我都不会卖掉灵思科技的！”
听到这话，李婉婉起身就走。
楚禾瞥了牧志新一眼，紧随李婉婉身后。
连他这个程序员直男都看明白了，事到如今，牧志新除了出售公司别无选择。
可牧志新居然说他不卖？
他的嘴是金刚石做的吗？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硬？
“哦，对了。”
走到会议室门口时，李婉婉停下了脚步，“别说我没提醒你，二百万，是这会儿的价格。”
“一旦我踏出了这扇门，这个数字就会变成一百六十万。”
“倘若你还是冥顽不灵，下次，我就只出一百二十万。”
“你每浪费一次我的时间，我就减少四十万，以此类推。”
“说实话，能不能收购灵思科技，我不是很在乎。”
“毕竟，只要拿出二百万的预算，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用你的团队复制出一个‘猜我喜欢’。”
说完，李婉婉就作势向外走去。
除了前一天的抖因团建，她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每晚都要研究灵思科技。
李婉婉知道，两百万，是牧志新当前的债务总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牧志新出售灵思科技的心理底线。
“等等！你先别走！”
牧志新急忙开口。
通过短暂的接触，他对李婉婉的行事作风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这位天仙少女，是一位说得出来就做得到的主儿。
若是让其走出了会议室，就代表他白白损失了四十万。
“其实，灵思科技也不是不能卖，但两百万实在是太低了，实不相瞒，光是‘猜你喜欢’的研经费都过了五百万，你看，咱们再……两百万可以，我同意了！”
话说一半，牧志新就改了口。
没办法，他看得很清楚，刚才，李婉婉又一次迈开了双腿。
有了这两百万，他至少还能还清债务、全身而退；
可假如灵思科技连两百万都卖不到，他还要向家里求助……
既然灵思科技非卖不可，何不不保留一点最起码的体面呢？
“喏，签吧。”
李婉婉指着合同说道。
牧志新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在落款处签下了名字。
“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牧志鑫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婉婉，“收买我的员工、并用另起炉灶威胁我这一招，是你的主意，还是陈峰的手段？”
“当然是陈峰的手段了。”
李婉婉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只是一个执行者，仅此而已。”
话落，李婉婉的脸上浮起了一抹自肺腑的微笑。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够聪明！
牧志新则是ze瘫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恍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