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长安城最后的乐团来给颉利可汗伴奏,这代表着大唐的威仪。
相信父皇看到,也一定会喜欢。
唐军的力量,是一种震慑。
而这舞呢。
相信会让四海臣服。
一曲终,颉利大笑着坐在窦乐身旁,拿起酒坛子就灌。
窦乐在一旁说道:“长安好,住在长安就不想离开了。”
“哈哈哈,好在何处?”
窦乐借用了后世某电影的台词:“长安好,长安内好吃、好喝、好生活。在长安,有做纸盘的阿婆,驯骆驼的西域人,弹琵琶的乐工,卖胡麻饼的小贩。长安城,活的有意思,每一个普通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虽平淡,却快乐。”
“我呢,若不是你总是想南下,我会住在南山脚下,种几亩薄田,男耕女织,享受着平淡而安静的日子。”
“来,咱们兄弟喝一杯,我酒量不了,有点酒胆,喝起。”
颉利沉默着,他在思考着窦乐的话。
站在不远处的李建成,看着火堆,也沉默着,也在思考着舅舅窦乐的话。
窦乐在喝酒。
喝了至少是所有国舅府属臣认知中,至少窦乐酒量极限五倍,或是七倍的酒。连劝都劝不住,一直喝到人直挺挺的倒下,这才算是停止。
窦乐醉倒需要医兵救治。
医兵们灌了三次药,催吐了三次。
可依旧还是不放心。
医兵们感觉他们医术不够精,连夜派马车,拉窦乐回白道川,现白道川是空营,赶紧又往北恒城送。
因为北恒城有前隋留下的宫廷医官,医术精湛。
一天后,北恒城。
李道宗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北恒城唐军西营的箭楼上。
说是唐军西营。
李道宗回头看了一眼营内。
此时,这个营内年龄最小的只有十二岁,穿上一副铁甲估计就能压的走不动道,巡营的时候,都是不穿甲,只拿一把短刀,一只小盾。
再重,他们巡营一圈会累。
而年龄最大的呢。
六十五岁了。
都不敢让这年龄去巡营,怕在半道累出病来。
中间呢。
六十五岁之下,最年轻的也过了五十,不是带伤,就有点病。十二岁以上的,最大的刚十五。
这就是北恒城西营。
用老弱病残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再往南,朔州城守城的,都是健妇,连兵都算不上。
往北,白道川几乎是一座空营。
“唉……”李道宗长长的一声叹息,然后仰头看着天空。
这时,突然有一支车队接近。
一看,竟然是国舅府贴身近卫,马车后面站的人,穿的似乎是……医兵的轻甲。
国舅,受伤了?
李道宗赶紧下了箭楼,迎了上去。
到了北恒城后。
窦乐又足足睡了两天。
醒来之后的窦乐,喝了一点前隋宫廷医官给准备的养生粥,而且喝了半碗药。
再之后呢。
窦乐坐在窗边呆,一直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