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人感觉到,这官司从证据上,对他们非常不利。
无关真相,因为衙门断案,看的是证据。
所以,高句丽人果真表示,愿意赔钱。
窦垠算了算:“那,伤药十倍,罚十倍,就按每个人去矿山作工一百倍工钱赔钱吧,主犯秋后问斩,定案。”
刘政会心说,这算错了吧,应该是二十倍才对。
但看到高句丽人也没说什么,拿金子交罚金,他也不想多言。
最后几个人,就是长安本地的贼。
乱斗之时,捅刀子有他们的份,这事长安城巡逻的士兵亲眼所见。
泉太柞心情非常不好,他在思考要怎么与大唐朝堂上交涉,放了那位要秋后问斩的。
就在这时,窦垠从案后绕了出来:“几个贼人,送入耀州矿山劳役三年。主犯,流放三千里,配岭南。今日移交京兆尹复审,报请刑部、大理寺,终审。”
什么???
泉太柞腾的一个就站了起来。
这么明显的包庇,大唐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他们高句丽使团,在混乱的械斗中,失手打死的人,要秋后问斩。
这件事情可以全是由几个小贼挑起的,他们最重的主犯,却只是流放。
而且还要再审,终审。
三审才可定案。
不行,这事不能忍。
次日。
大朝会。
这事,就闹上了大朝会。
泉太柞忍不了,他必须要讨一个说法。
大殿之外,窦垠往四周看看,一脸的好奇。
毕竟年龄不大,生平头一次进皇宫,好奇心重点,也是人之常情。
李渊听完后,根本没搭理。
萧公公站了出来:“万年县县令,上殿回话。”
窦垠迈着小四方步进殿,依礼拜过大唐皇帝李渊,然后垂手站在一旁,不愧是名门世家出身的人,就算是年龄小,这礼也是没得挑刺。
萧公公尖着嗓子:“高句丽使节弹劾万年县县令徇私枉法,万年县县令应答。”
窦垠斜着眼瞄了一眼泉太柞后,转身,中规中矩的施了一礼。
泉太柞站着没动。
窦垠呢,也站着没动了。
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整个大殿上,保持着沉默,李渊也闭目养神休息。
就这么,一盏茶时间过去了。
窦垠依旧没动。
一刻钟过去了,窦垠没动,也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