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长的真的,有点丑。
比窦乐那个时空的八两金化妆再变丑,还更丑数倍。
这会一哭,像野人怪号。
突然,窦乐感觉李元吉其实是一个可怜人。
小时候,母亲不喜欢。
父亲忙着造反,也没管教过他。
就这么野生野长着,又加上父亲是李渊这个背景,悲剧。
一个不是他造成的,却由他来承受的悲剧。
当然,却也不能说李元吉没错,如果他不叫李元吉,不是李渊的儿子,这会坟头草估计也一尺高了。
看着李元吉哭,窦乐开口说道:“元吉,笞杖十,我替你上疏圣人,正式册封陈善意为慈训夫人,笞杖二十,纵然拿我食邑去换,我也给陈善意的女儿,一个县君的虚封。”
李元吉没让窦乐失望,没等窦乐再往下说,此时已经是腊月,寒风刺骨。李元吉解开衣服,自己折了一根树枝就往自己背上抽。
打,只是一种形式。
要的,是态度。
窦乐想要的,就是李元吉内心的悔,还有心底最深处的那点善。
如果连这个都没有,那么李元吉不值得教。
李元吉,也是一个狠人,抽的内衣破碎,背上血淋淋,却硬是一声没吭,没叫疼,就这么一直在抽打着自己。
窦乐看着,都有点不忍心了。
李元吉再怎么说,也不过就是一个相当于初三的孩子。
窦乐解下自己的锦袍包在了李元吉身上:“好了,从明天开始,舅舅教你怎么才是真正的打猎,还会教你读书,识字。舅舅这个人呢,喜欢玩,但看不起你那种低劣的玩法,玄霸也喜欢玩,我们……”
李元吉放声大哭,窦乐此时也搞不清李元吉为什么哭。
是哭陈善意,还是哭他自己小时候没有父爱母爱,或者是哭别的。
山谷外。
独孤十三左等右等,他害怕李元吉伤到了窦乐。
终于,李元吉和窦乐出来了,李元吉披着窦乐的袍子,把自己包的紧紧的。
上了马车,回城。
可走了没多远,李元吉突然开口了:“舅舅,我还想再去一个地方?”
“何处?”
“毛丫嫁到万柏村。”
“明日再去,舅舅让人准备一些粮食、布匹。”
李元吉没说话,只是用袍子紧紧的包着自己,坐在马车车厢的角落。
晋阳,原李渊的唐王府。
李元吉被带去上药,窦乐坐在正屋,翻开一本千字文对李玄霸说:“玄霸,这路上不让你骑马,让你坐马车,这好些天下来,你的千字文,背会了多少句?”
李玄霸站在堂中,发了一会呆,开始背。
一口气背到了第十五句,卡住了。
窦乐缓缓伸手,拿出一根戒尺:“手伸出来,这么多天,才背第十五句。”
啪,啪!
李玄霸的手心被打的啪啪响。
窦乐一边打一边说:“今天晚餐没肉吃,明天也不允许去玩,什么时候背够二十句,才可以去玩。”
李玄霸,单挑无敌。
可让窦乐打手板,脸上是当真的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