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韦家原先在大兴城的一名管事,管理着几间店铺。
韦洛上前:“旬末之约,郎君如约而至,我韦家已经备下酒席为郎君洗尘。”
今确实是旬末。
只是,韦洛是真的为了旬末之约来迎客,还是自己被发配管理马场来结份善源,还真不知道。
窦乐也没客气:“那多谢了,我多嘴问一句,你韦家族老应该不会来了吧。”听了这话,韦洛有些尴尬:“韦家,愿与郎君交好。”
窦乐拱手一礼:“请韦管事前面带路。”
“请。”
车队改道,往韦家勋国公大宅方向去了。
窦乐来到韦玎的马车旁,敲了敲车窗,听到回应之后低声说道:“丫头,听哥一声劝,前面是你韦氏大宅。为了你的将来,装失忆,就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咱们两人大半月的时间,一步步走到大兴城,相依为命,我不会害你。”
马车内传来阴丽娘声音:“姑娘回了,一切听郎君的。”
窦乐又说道:“丽娘,坐在我的马车上,装作从来不知道这事,也没见过她。之后,我必有重谢。”
阴丽娘赶紧换了马车。
很快,来到了韦家。
韦家真的备下了酒席,韦洛只是一个外院小掌柜,韦家大宅的总管韦福开正门迎接。
韦珪在内门迎接。
倒是礼数十路。
也没说再提宴会,旬末之约等话。只说是一行人在这里借宿一晚,明天继续赶路。
花厅之中,韦珪摆小宴,只有韦福一人作陪。
窦乐先开口:“韦氏大族的族老怕是已经听闻一些来自大兴城的消息,赵国公府中的官员,十之八九都被调离。与赵国公府结交,并不符合韦家的利益。想想此时,韦娘子的几位叔公,应该在洛阳身居高位吧。”
韦福起身准备说点什么,韦珪制止了他,亲自开口说道:“天下大乱,族中要考虑的并非一人之生死,是一族的兴旺。宴席之上,每个人都是属于他的席位,若是坐错了位置,郎君懂的。”
窦乐起身一礼:“今日,你家摆下宴席,这情份我记下了。”
韦珪也起身回礼:“郎君倒是一个通透的人。”
重新坐下,窦乐说道:“我也不绕圈子,是我这边出现了变故,你们韦家在京兆也是有头有脑的大族,听闻娘子几位叔公当年也与唐王有交情,所以没必要烧赵国公府眼下这个冷灶。”
“所以呢,之前的约定咱们还照旧,我出一份重礼,借你韦家的手,给赵国公府,只是换一个方法,转给我便是。”
韦珪听完:“你的意思是,你出一份重礼,然后让我把这份重礼再送给你。”
“是,就是这个意思。”
韦珪问:“郎君与我韦家有旧?”
窦乐:“有,很深的交情,也不说谁救了谁的命,说一句同生共死,也不为过。”
韦珪再问:“我勋公房?”
窦乐:“别问了,就你家。”
你家,韦珪明白,族是族,宗是宗,房是房,家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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