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辆商务座驾打头阵。
方一卿与方言,则处于中间位置,后方还跟着另外一条车龙。
这样的规模,在江南实属罕见,车队所到之处,沿途居民瞩目观望,满眼敬畏与艳羡。
人生辉煌如此。
应该了无遗憾了?
这就是顶尖人物,该有的待遇。
只不过,站在民众的角度,这样是不是有点高调过头了。
须知,这趟启航注定了不太平,尽量隐匿行踪,甚至是秘密抵达帝京,不是更好?
这般招摇撞市,目标太大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龙王不屑于藏头露尾,想阻拦,那就真刀真枪干一场。”
“偷偷摸摸归京,绝非混江龙的作风。”
“龙王这摆明了,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告诉那帮人,老子现在回京了,要动手,不怕死的尽管来。”
商务车保持匀速,不紧不慢。
时年三月,草长莺飞。
这样的江南别有一番风味,方言打开车窗,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
记忆的碎片,不断闪现脑海。
相较于一开始的眩晕,胀痛,他已经好转大半,双手轻轻拳握,有一股力量,在心海澎湃。
“真想去放风筝。”夏侯青衣期盼。
幼年时。
方言带她玩过一次,虽然过程不算尽如人意,终归是一段美好的,此生难忘的回忆。
“哥哥故意不提醒我,然后,我牵着风筝线跑啊跑,突然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他非但不着急,还笑弯了腰。”
夏侯青衣眉目翻转,这场童年记忆的小插曲,太深入人心了。
“哦?”方一卿疑惑不解,“消失?你去哪儿了?”
“哼,我掉沟里去了。”夏侯青衣牙齿磨动,越发清晰悦耳。
方一卿微微一顿,当即哈哈大笑,“小言故意的?”
方言被吸引,他揉揉鼻子,反问道,“我有那么损吗?”
“你猜。”夏侯青衣目光灼灼。
方言顿时不愿质疑了,依稀之中,似乎脑海里,可以捕捉到那一段,珍贵的记忆。
方一卿话锋一转,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二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该商量商量了。”
夏侯青衣俏脸一红。
怎么聊着聊着,聊到了婚姻大事?
“我,我……”夏侯青衣有样学样,如同方言那般,脑袋转向窗外。
不过,余光还在偷偷打量方言的一举一动。
“怎么都沉默了?”方一卿左看看夏侯青衣,右看看自家宝贝儿子。
方一卿又问方言,“不愿意?”
方言摇摇头,这么漂亮性格好,还有一双笔直白皙大长腿的姑娘,谁不想娶回家?
“那就是愿意?”方一卿继续道。
车厢骤然沉默。
夏侯青衣没来由的心花怒放,方言并未拒绝,相反,其实蛮愿意的,这是好事。
“嘿嘿。”夏侯青衣藏不住笑,噗嗤露出了声。
又是一阵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