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湿掉的地方早已经凉透,喉间干渴得好似烧过一把火,只剩下荒芜的土地。
李公公很有眼色地端着茶水过来让师从烨润嗓子,半晌才道:“皇上,今个一早,椒房殿就传来消息。季大人说他有些不舒服,今个可能没法上早朝了。”
师从烨想起昨夜梦中那股浓烈的木樨香气,眉头不由得狠狠一皱。
他支开李公公,自行擦洗了身子又换了亵裤,这才说道:“我知道了。”
椒房殿里,季冠灼正裹着被子,昏沉沉地睡着。
昨晚他很是忙活一番,直到蜜罐中的糖浆咕嘟嘟地都要冒出来,才抽取了信息素。
没有任何手段辅助,抽取信息素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白皙的指尖都泡得皱,才勉强抽了一管出来。
他甚至来不及收拾自己和床铺,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黏糊糊的感觉还停留在指尖和大腿的软肉上,让他睡得格外不安稳。
被粗暴的动作扎得青紫的颈间软肉也暴露在外,看起来格外可怜。
季冠灼的眉头紧紧蹙着,像是陷入了云端里。
师从烨下了早朝,踏入椒房殿中,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木樨香气。
这香气太过浓重,厚实得像是屋檐上垂下的蜜,沉沉地往下压着,缓慢地往下流淌。
他眉头不由得皱起,脸上神情越冷肃,直接推开椒房殿的门。
更加浓重的木樨香气几乎喷涌出来,混合着其他的一些味道。
并不难闻,却叫师从烨喉结不由得滚了滚。
他走到床边,轻轻撩开床幔。
季冠灼仍旧倒在被褥间昏昏沉沉地睡。
他平素喜欢趴着睡觉,一条腿架在软枕上,手还得抱着一个软枕。
睡得散乱的头丝裹在脖颈间,饱受折磨的腺体半遮半露。
李公公还想探头瞧一瞧季冠灼的情况,却被师从烨挥退。
“烧些热水过来。”
他一步三回头地看向师从烨,便现师从烨的眼神,好似恨不得把季冠灼整个吞吃了似得。
事实也的确如此。
越是靠近季冠灼,那股甜腻迷人的香气就越重。
他低下头,将季冠灼颈间黏着的黑拨去一边,指尖在季冠灼脸颊上的软肉上点了点:“泽明?醒醒。”
抽回手的时候,师从烨的手指无意碰触到枕边的东西。
他将那东西拿出来,现是装着季冠灼药的针管。
里面装的却不是季冠灼口中的“药”,而是信息素。
这东西,上次季冠灼离京前,为了防止他易感期难受,曾经也抽过一管给他。
但却没这么多,也没这么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