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君几人自然也听闻费章明的声音。
他们迅地朝着这里围过来,迫不及待道:“乔益清前日的确在茶楼中,我们都可以作证!”
“我们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才做传胪选。但他提前一天知晓答案,对旁人亦是不公!还请大人明察!”
能和费章明玩到一起的,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倘若所有人都名落孙山,此事便也罢了。
但乔益清毕竟不同。
因此便成了他们几个集中攀咬的对象。
乔益清缀在王博轩一行人后,还未来得及看皇榜,便听到他们的话。
他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眸中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大人,学生当时腹痛难忍,根本未在雅间,还请大人明察!”
他一眼看到站在旁边的季冠灼和魏喑,笃定道:“定是这二人从中作梗,才叫这几人攀咬于我。还请大人明察!”
季冠灼摸摸鼻子。
他就说吃瓜看戏的时候不能凑得太近。
看,引火烧身了吧!
王博轩一眼看到季冠灼和魏喑,眉头不由得拧在一处。
当日殿试时他也在场。是以一眼便能认出这两人。
转头再看乔益清,眼底不由染上几分嫌恶。
身为朝廷官员,他既不喜欢官官相护,更不喜欢官员之间如此攀咬。
更何况,乔益清再怎么说,也只取传胪。季冠灼和魏喑一个探花,一个状元,又为何要拉他下水?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二人又凭何针对你?”他咬牙,脸上皆是怒气。
乔益清脸上写满视死如归:“当然是因为此次殿试前我同他二人打赌。如今他们名次不及我,自然要想方设法给我泼污水。”
“他们名次不及你?!”王博轩都要气笑了。
季冠灼却忽然对王博轩深深鞠礼。
“大人,学生和友人来此原本只是为了看名次,如今既遇此事,便不甘心就此作罢。学生愿意同大人走一趟,洗刷自己的冤屈。”
“不知大人可嫌麻烦?”
他不怕王博轩追究此事,反而怕王博轩不追究。
这件事闹大,对他虽然也无好处。但如果不借这个机会让乔益清彻底身败名裂,恐怕日后还会有诸多麻烦。
一旁的魏喑也急忙凑过来,语气恭谨:“学生也去。学生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不甘心受此污蔑。”
他虽不知季冠灼为何趟这浑水,但也总不能袖手旁观。
王博轩长叹一口气,又深深看他二人一眼,这才道:“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去宫中面圣。”
说着,他又转头吩咐侍卫:“将这几人通通带回宫中。”
乾清宫,师从烨正在低头处理公文。
“皇上!”柒九从外面匆匆进来,鬓乱了也来不及打理,“属下在青阳县呆了几日,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
他将厚厚一叠文书呈交到师从烨手中:“青阳县令费时才,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据属下调查到的,他手里资产,应当足有万两黄金。”
“多是他贪昧下来的。”